在麵對各種各樣的困境的時候,錦清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因為被人威脅的時候,縱使你有通天的本領,你也沒辦法使出來。
江小影還在掌櫃的手裏掙紮著,而白瑾則是趴在地上,掌櫃身邊的店小二很快就將趴在地上的白瑾提了起來,對著錦清說:“實相點快點把你們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在白瑾被人提起來的時候,錦清就看見了白瑾一腦門的血,隔的遠他也看不清傷口,隻能看到血嘩嘩的往下流,他心裏一緊,出聲嗬斥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抓著白瑾的店小二嗬嗬一笑,“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現在是你需要聽我們的,而不是你來命令我們。”
錦清作為承王府二十二侍衛中的一員,雖然特長不是功夫,可也弱不到哪兒去。如今被區區一個店店小二威脅著,心氣兒立馬被挑了起來,同時握掌為拳,拳頭疾風一般瞬間就來到了店小二麵前。
錦清以為,自己一拳下去,至少能要店小二的半條命,哪知道那個店小二卻在他的拳頭快貼到其鼻尖時,僅用一隻手就握住了他的拳頭,擋住了他的攻勢,並且轉攻為守,抬腿就往錦清身上掃。
錦清快速後退幾步,拉開和店小二之間的距離,再去看掌櫃的和店小二,才意識到這幫人並不是什麼簡單的盜賊土匪之流。
錦清的突襲似乎把那幫人惹怒了,而他們也不和錦清硬拚,隻是作勢把拿出匕首架在了白瑾和江小影的脖子上,威脅著錦清說:“我勸你老實點,否則別怪我們刀劍無眼!”
白瑾人還暈著,脖子上被人架了把刀也不知道害怕,而意識清醒的江小影早就嚇的嚶嚶的哭了起來。
錦清看了看江小影,又看了看白瑾,最後放棄了跟這幫人硬拚,轉而問道:“你們隻是想要我們的錢?”
那店小二冷笑一聲,似乎是在對錦清的語氣表示不滿,“錢對於你們這些人來說也許沒什麼,可對我們來說可重要的很。”
錦清聽店小二的這麼說,心裏微微鬆了口氣,如果隻是謀財,那事情還不算太嚴重。
他這麼想,完全沒把白瑾的想法考慮在內。
這時候他最壞的想法就是破財消災,可為了能夠再拖延一點時間,他就說:“我們不知道錢在哪兒,你們想要錢,也要等……”錦清看了看白瑾,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白瑾好,以前他們都直呼白瑾的名字的,如今白瑾變成了承王府的準王妃,白瑾的名字他們好像也不能亂叫了,他稍作考慮了一下,再開口時就避開了白瑾的名字,對那店小二說:“也要等你手裏那位姑娘醒了再說。”
店小二一愣,隨後看向手裏抓著的人,看得仔細了,才發現自己抓的不是男人,而是個姑娘。
而話音剛落的錦清在看清店小二的神情之後,悔得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白瑾這人,成天穿著一套長衫在他們跟前走來走去,弄得他們不知不知間,已經忘了在外人眼裏白瑾還是個男的。
店小二在知道白瑾是姑娘之後,似乎回想起了白瑾剛進客棧時的模樣,他這麼一想,內心就開始蠢蠢欲動,抓著白瑾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錦清看的怒火攻心,可還未待他有所動作,旁邊的掌櫃的反倒開口訓斥起那個店小二道:“你給我安分點!少惹給我麻煩!”
那掌櫃的訓斥完店小二之後,就看向錦清說:“錢我們自己會找,用不著等這位姑娘醒過來了。反倒是你,如果不想這兩位姑娘有什麼不測的話,就乖乖的讓我們把你給綁了,我們拿了錢之後不會要你們的命,你們隻需等著有人發現你們,也就安全了。”
錦清跟著康承這麼多年,在偌大的京城裏都沒受過這種窩囊氣,可這時候卻也不得不按下自己的氣焰,沉默著伸出雙手,讓那幫人把自己給綁了起來。
那幫人將他們幾個都綁了之後就把他們丟在一個房間裏,然後客棧裏就響起了叮叮咚咚的聲音,在聲音響了一段時間之後,一個人氣急敗壞的踹門進來大聲質問道:“你們到底把錢藏哪兒了?!”
這人聲音太大,大到把暈過去的白瑾都給吵醒了。
白瑾一睜眼,眼前就是一片通紅,她以為自己頭上被罩了塊紅布,等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粘在自己腦袋上之後,才意識到蓋在自己眼皮子上的是血。
她被砸的暈乎乎的腦袋開始緩慢的運轉起來,結合自己眼前看到場景,還有暈倒之前自己的遭遇,她才明白過來,他們這是進了黑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