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清白,我很高興,但聽到小黃出事,那一瞬間,我的所有高興都消失不見。
我出了病房,走到隔壁。不過隔壁的病房門口已經有了許多的同事在那,看到我出來,也不覺得奇怪,他們隻是為我讓開了門口的窗戶,讓我可以看到裏麵。
透過玻璃,我看到裏麵站著好幾位醫生,似乎是在商量著什麼。幾個護士圍在病床旁邊,照顧著病人。
病床上躺著我的好友——小黃。不過,我在門外隻看到他蒼白的側臉。他昏迷了,臉色蒼白的可怕,再也看不到平時的精神靈氣。我很想打開門,親自到裏麵去看看小黃,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他現在需要的不是我。
走回了病房,秦羽還在那裏。我知道他雖然看上去很平靜,但是內心裏的擔憂和焦急甚至遠勝於我。他與小黃認識了很多年,雖然小黃一直叫他老師,不過他們的關係更多的是一種亦師亦友。小黃從他那裏得到知識經驗,他也從小黃那裏看到當年的自己吧,朝氣努力和求知。我甚至覺得小黃有時把這個隻大他十多歲的人當做了自己從未見過的父親一般。
秦羽的臉上很平靜,他知道我一定會回來,給我倒好了一杯水。
示意我坐下,他說道:“我知道你想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雖然我到現在還算不上知道的很清晰,但是還是跟你說一下吧。昨天下午,我們一起驗完了李建安的屍體。我回到了大學,領導們商量得到的結果,做接下來的安排。小黃則是留在了工作室裏,希望可以在李建安的身上找到更多的線索。據說他剩下的時間都留在了那裏,一步也沒走開過。今天早上的時候,有同事去看小黃的時候,發現了他倒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裏,整個辦公室裏一片狼藉,好像發生過激烈的搏鬥。而最特別的是冷櫃裏的屍體也不翼而飛。”
“是那具男屍嗎?”我問道,我最先想到的是僵屍一樣的李建安。
秦羽搖搖頭,道:“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是女屍。現場發現了很多的血跡,經化驗都是第一次的女屍的血液殘留。不知道原因,但是,女屍失蹤了。小黃陷入了昏迷,現在還有很多的警員留在那裏搜查呢。”
聽到女屍被盜,我隻是感到無比的詫異。在這兩件案子裏,影響性質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是關於李建安的案子比較嚴重,首先是他的身份,遇害時間,還有就是我這個插曲。而女屍的案子相對的簡單很多,至少現在的定性都是移屍。雖然我在夢裏見到過那樣的景象,還有著女屍種種奇怪的地方,可是無論是影響還是性質都不能和李建安的案子相比較。現在局裏已經把李建安的案子放到了最主要的位置上,這時候,就算凶手要鋌而走險毀滅證據,也不可能隻把女屍帶走,難道女屍的身上還有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的線索。雖然我在舊樓裏的經曆讓我對夢境的能力都開始有所懷疑,但是,我還是覺得李建安才是整個案子的中心。
看到我思考,秦羽開口說道:“齊安,我知道你也在想這件案子。不過你現在的身份比較特殊,已經不能繼續留在警局裏跟進這個案子了。我從小黃那裏聽到過你的一些事,和我說說關於你的特別的夢吧。”
我一愣,隨即想到一定是小黃把我的詳細的情況告訴了秦羽。如果說可以和人討論我這種奇特的能力的話,這個人估計除了秦羽也沒有別人了。小黃一直和我說,秦羽老師不止在自己的領域裏有著極高的學術水平,同時也對各類的非自然學科抱有濃厚的興趣。再加上秦羽和表哥的關係,我很想把我的事告訴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秦羽道:“我就知道你會想多了。我和你表哥說過了,既然小黃出了事,我是最好的接替人選,但是我的身份卻比較特殊,不可能直接進入到調查裏。本來你的表哥就希望你能幫我,但是你出了這樣的事,讓你現在不能很好的進行警局的工作,但是對我的調查,這並不是件壞事。我也知道你雖然信任我,但是一定對一些事有著一些自己的看法。但是你放心,你的秘密會被永遠保護的,也沒有任何人會對你造成可困擾。”
聽完秦羽說的,我也知道自己沒有必要隱瞞,便把自己做夢夢到的一切都和秦羽說了。
秦羽聽得很細致,不時還問我一兩個小問題,但是他一直沒有質疑的樣子,倒是有更多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