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秦羽思索良久,說道:“齊安,對你的能力,我現在沒必要一定下一個定義,畢竟沒有係統的研究定性。讓我們回歸原點,回到這個案子當中,先試著不摻雜你的看法和夢境裏的影響。首先,這個案子的根本是是李建安的失蹤案。在失蹤前,他的心神不寧,十分焦慮,內心似乎進行著什麼思考,這些在監控裏麵都可以很清晰的看出來。然後,女死者來了之後,李建安的情緒明顯的有些放鬆,也不再擔心。而且,我也看得到女人的神情動作明顯有些太過的不自然,就好像是木偶一樣,幾乎全程都沒有任何的人性化的動作。怎麼說呢,那段監控裏麵的兩個人我都仔細研究過了。女人比較奇怪,她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到最後李建安的不安卻都消失了。他們一定有著不為我們所知的關係。”
“秦教授你認為小黃出事和李建安有關係嗎?”
“已經死了的人,有關係我們暫時也不能知道了。但是李建安在這件案子裏麵扮演的角色很值得人回味。齊安,你不知道,雖然在你表哥的影響下,我們能夠解剖屍體給你清白,但是這其中的困難不是我兩句話就能形容的。你表哥和我說過,省裏的許多人都開始過問這個案子,一件小小的失蹤案引出了這麼多,實在難以想象。我的幾個朋友也和我說過,現在的富華集團幾乎動用了所有的人脈關係,但是他們的動作很奇怪,並不是為了加速破案的進展,似乎對安平警局的懷疑僅僅是一種借口。如果說他們不信任安平警局的成員,認為這裏出了問題,他們恰恰不該阻礙辦案的,省裏的檢查團還在,積極地配合調查比這樣的動作有著更大的好處。何況李建安雖然是富華集團的成員,但也隻是李氏家族的一個遠親,負責安平附近的一個運輸站,怎麼想對他們也不應該如此的重要。我認為這個李建安一定是對富華集團有著某種特別的意義,這種大集團和一個國家機器是相同的,總會有些見不得人的地方,李建安可能就是一個突破口,他們才會如此的緊張。”
“那個女人呢?”我問道。
秦羽若有所思,說道:“我覺得李建安和女人的關係更像是雇主和被雇傭的人一樣,那個女人更可能是給李建安帶來了什麼好消息,讓李建安才能高興起來。但是,李建安到底為什麼發愁,知道的話可能更有好處。”
我仔細回憶著關於李建安的一切,如果女人是給李建安提供消息的人,似乎還可以說得通吧。但那之後的事呢,不管女人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李建安和她離開後就遇害了,難道是殺人滅口?
“我想了想,唯一的可能就是女人屬於另一個和李建安有關聯的部分,而富華集團之所以這麼緊張,和李建安與那些人進行的合作有什麼關係。李建安在富華集團裏隻是一個很小的主管,管理著安平附近一個運輸部。雖說在安平的部門他還算有些權力,但是他在這個家族企業裏,就沒有話語權了,當然待遇也很低。但是李建安的生活奢侈,遠遠超出了他的工資水平,一般半年之中他消費掉的錢,是他兩年才能掙到的,這一點本身就很奇怪。我也調查過,但是並沒有什麼發現。所以我覺得,李建安不明財源的背後就是李建安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