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第二幕(1 / 2)

他們是在86年認識的,也就是我出生的那年。

說是“郎有情妾有意”倒也不錯,隻不過那人抱的是玩玩的心態。他有家室,有他自己的事業和生活,可以在這裏,但是不屬於這裏,注定也留不下,或者說不能留下。女人更應該說是一個孤獨但是有愛的孩子,缺少朋友,缺少愛,但是她從來都不缺少追尋愛的那顆心。

但是在錯誤的時間,他們錯誤的相遇了。對他來說是不幸,對她來說亦然。到底結局是什麼,他們都預料不到。

富商是來這裏投資的,興建了不少樓房,專門賣給本地的工廠或是政府機構。而他自己也做到了金屋藏嬌,年輕的女人和他在一起了,那段日子,他們你情我濃,如膠似漆,確實也是羨煞旁人。就算是女人的家人也是極力慫恿吧。但是他是有家室的,甚至妻子的家室更加顯赫,而且他的家在香港,如果一定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會失去很多很多。但是女人不會同意離開他的,甚至孩子都已經有了心跳。所以他厭倦了,憤怒了,絕望了。他聯係了一個租用了他房子的姓李的廠長,據說那個人的人脈很廣,可以幫他。

那個女人死了,被毒死了,也可以半死不活的活著。隻是死之前,她還懷著孩子。本來,一具屍體是不可能過了幾個月還能生出一個孩子的,可是那時候的張尋瘋了,他想盡了辦法來試驗自己的伐術。他保存了屍體,並讓她在幾個月之後,真的生下了一個活著的孩子。隻是那個孩子的出生帶著母親的怨恨,甚至母親身體內的營養和所有的一切。這一切都來自一個瘋子。

而故事不算完。姓李的人怎麼可能僅僅為了幾張鈔票就幫他殺人呢?他們簽了協議,很多年的租房協議,然後,是時候了,那個男人該死了。

在一個夜晚,富商靜靜地待在他的金屋裏,等著對方給他的消息。可是當他打開門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死了的女人,穿著紅色的長裙,臉上帶著死寂的愛意。我不知道當時那個男人是如何的痛苦,但是腸穿肚爛的他償還了第一筆債,然後就一直償還著當初的錯。

男人死了。第二個死者吧,我知道的。

本來以為這一切都會消亡於無聲,回歸平靜。可是沒想到富商的家裏人竟然直接找到了這裏,甚至開始調查起來。真個安平就像是被翻了過來,動蕩的局勢絲毫不弱於舊年代。雖然張尋隱藏的很深,但是他也怕。所以他希望有個人來做一個替死鬼,讓他自己可以安全。也是湊巧,那天他看到了一個警察正在舊樓那裏調查著。這樣糟糕的運氣,讓張尋第一眼就選定了他。甚至在路上,他也碰到了第二個運氣很差的人,他的一個遠方的叔叔。

張全安自小就是一個坑蒙拐騙吃喝嫖賭都沾染的二流子,在以前這些還好,但是建國之後,許多的事情都變了。一次犯錯之後,他更是被打斷了一條胳膊才有所收斂。本來張氏就像是旅了一次遊,雖然是再次回來,應該不會過得太差。可是這家裏,除了一開始的長輩還有些能耐,其餘的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到了張尋他們這一代,也隻有他還身具秘術,其他的人大都已經做了平頭百姓。文革的時候,這家族再次迎來了自己的磨難,不得不再次舉家逃亡,流落在外。那時候,張尋就和這位叔叔分散了。隻是現在湊巧遇到了,張尋已經不是從前的張尋了,張全安卻還是,對張尋來說,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更不會有什麼親情的顧忌,那時對他來說錢更重要一些吧。

所以有了一個新故事。一個警察被迷惑了,成了“銷贓”的罪犯。雖然他的罪過嚴格起來說並不大,但是那時候,他就被宣判了死刑了吧,更何況張尋還緊緊地盯著這一切呢。這事不能說沒有一點的痕跡,那個警察總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可以引起別人懷疑的。隻是……其實那隻能算是幻術的一種,也可以說是催眠,隻是它強調的是內心的欲望的放大。所以一個年輕的警察終於受不了心裏的欲望,拿了一個他不該拿的錢包。而他的那個叔叔就成了這件案子裏的另外一個舉報者,一切都被控製著,設定著,最後到了張尋想要的那個結果。最後富商的案子就成了無頭公案,有人冤屈,有人死亡。

可是張全安這個人始終是不太理智,甚至想要在張尋的身上在得到什麼,就開始勒索他。最後也隻不過成了一堆白骨,再愛錢,又有什麼用,死了也帶不走。

或許他們的故事到這裏就是一個結束了,隻是張尋的故事還不能結束啊。

曲痕是一個不太幸運的人,盡管她的母親在死後幾個月把她生出來已經是奇跡了,但是這樣的奇跡仍舊改變不了命運的作弄。其實曲痕一開始就被選定了,做另一個她的母親那樣的人物。本來張尋是絕對不會在意他害的人叫做什麼的,是男是女也沒有必要在意。但是有一個人他記住了,就是齊雲。張尋不好女色,對他來說她們就是阻礙,也會帶來很多的問題。甚至於我,都隻是傳宗接代的任務一般例行公事。可是齊雲不一樣,張尋在乎的不是她的容貌身材,而是她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