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有些話,能聽到,但不見得是人說出來的。”莊小漁說道:“齊安,你的陽眼本就對那些聲音留下的信息收集的不好,這是事實。一般來說那類信息對周圍環境的影響還是太小了,如果不是那種影響到磁場能量的類型,是很難存留下來的。這次你聽到的聲音就是一種特例,因為這聲音不是真的說出來的,所以你才聽得更清楚,因為他是說在你的心裏,精神裏。如我們剛剛所有的,那個司機的確對小李進行了催眠,但並不是通過顏色或是其他的輔助材料。因為催眠本就是一種高要求的技藝,對周圍的環境的把握和環境的塑造都要有深厚的功底,而且要學會利用一切暗示來對被催眠者做出影響。這裏麵的難度還是很大的,不經專業訓練很難做到,尤其是一句話那樣的恐怖等級。而小李可能就是遇到了裏麵層次最高的一種催眠手段——直接進行的心理暗示。”
“你是說小李就被那人的一句話催眠了?可是你還說周圍的環境重要?”我不太能接受這樣的說法。
“的確有些怪異,說小李隻是被一句話催眠,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甚至我自己都覺得怪異可怕,但是事實偏就可能是那樣。我們太過注意那些人的衣服和身上帶有的特征了,反倒是忽略了根本性的東西。這個事情可以這麼看。有著這樣的一群人,他們運用了某種方法可以長期的生活在絕陰之地,而且直接的後果是他們身強體健,力大如牛。但是這樣的生活也會給他們一些壞處,比如說全身的皮膚會出現一些不能控製的變化,而他們自己可能被這樣的陰氣侵蝕,所以自己的身體也會出現種種的怪異情形。陽光或者說是陽氣,也會對他們產生傷害,可能就像是咱們看到的那樣,化成灰燼。同樣,這群人也有著一種能力。因為絕陰之地有著強烈的磁場能量,所以他們也可能被影響,得到了一種可以短暫的和人進行精神層麵交流的能力。也就是我剛剛所說的最好的催眠手段,精神交流。或許對一般人,這能力還不是那樣的顯著。就像是那個叫做黃怡的女人,他是一般人,所以那輛公交車停在那裏的時候,他們沒能把黃怡帶走。”
“你的看法是建立在公交車上的人也和帶走小李的人是一夥的情況下,但是我們現在不能證明什麼啊。”莊小漁的猜測很好,但偏就是現在無法證明。
“無法證明,就姑且當做是真的。黃怡沒有被他們帶走,但是小李這個有著鬼眼的人卻正是這種能力下受到影響最大的一類,所以小李被帶走了。一瞬間,他就中招了。”
“那他們帶走小李幹什麼?小李是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從他的身上又能得到什麼。就算是他們想要得到一些接班人那樣的存在,可是在那種公交站台一類的地方不是更好。像是黃怡夜裏待的那個地方,可以說是窮鄉僻壤,沒有什麼人接觸。如果他們在那裏劫走黃怡的話,不是更好,少去了好多的麻煩。”
“的確,如你所說,那裏的確是一個好地方。偏僻,孤身一人,劫走黃怡更好。但是黃怡沒有被劫走,那就隻能說明黃怡不是他們要的人。他們要的是和小李一樣的人——同樣擁有鬼眼的人。換句話說,他們在進行自我的補充。像我們看到的那些人皮的主人,可以理解成他們舍棄的存在。可能是這些人的壽命已經短到了一定的地步,大限已到。也可能是他們犯了錯,所以才被施以酷刑,化作了灰燼。我總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會是特例,他們好像是一直在尋找著自己的接班人一樣,一直沒有停下過腳步。”
“你怎麼會這樣想?”
“因為我覺得那樣的人隻能是他們改造吧。”
……
我們等到了下午,終於等到了幾位年紀比較大的司機。那個經理說過,這幾個司機對從前的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聽到我們詢問的是吳方成的事,他們倒也表示了自己的關心,畢竟同事一場,自然不想他到最後都死得不明不白,活得不明不白。所以他們講了一下這個吳方成的資料,比較詳盡的那種。
吳方成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加入的公交公司。那時候,公交車的數量是在逐年遞增,業務發展很快。但是和現在不一樣,當時對那些司機的選拔十分的嚴格,不僅要有非常嫻熟的駕駛技術,甚至對他們的年齡和身份等一些資料都有要求。吳方成是家裏的老二,上麵還有著一個哥哥。據說這個哥哥好像是在政府裏的某個部門任職,還有些人脈。所以也算是破例,盡管吳方成自己的年齡不夠,還是進到了公交公司裏。好在吳方成為人和善,對駕駛上更是屬於很有天賦的那類人,雖然時間不長,倒也做的不錯。隻是他本人比較的沉默寡言,相當的內向。否則很可能在他哥哥的運動下,升官也說不定。後來他結婚之後,就出了一次車禍,據說正好是那次的車禍,吳方成失蹤,甚至一輛車子都不見了。而他的故事也在那時候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