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他為什麼會害怕呢?”我問他。
“齊安,你看了照片了嗎?”他反問我。
我搖頭。我們訂好了要做出一張這樣的照片之後,我的確不知道之後他們是如何進行的,難道中間還有什麼變故不成?看到照片,我才發現了那些不對勁的地方。可以說很多東西,和我們的設想都是一樣,包括那個演員的外形,車子等等。但是唯獨有一件事情不一樣,他的手上提著一個鐵皮箱子。這算是唯一的不同,難道也是問題所在嗎?
“是因為這個手提箱嗎?可是照片裏除了多一個手提箱也沒什麼啊。”我說。
“照片本身就是問題。”
“什麼意思?”我看著照片,分辨不出來。
“這張照片是在一個失蹤人員的案子裏得到的,算是相當相當的湊巧的一件事情。地點是南方,時間是十年前。”
“又是十年前?可是裏麵的人倒也看不出什麼啊,怎麼看隻不過像是一個平常人,董強恐懼什麼呢?”
“董強應該看到那個箱子的時候,那種驚恐詫異你覺得呢?”
“開始……開始時他是驚恐,可是慢慢的他的表情好像變得更怪了。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了,那種驚慌漸漸地少了,反倒是一種不安地感覺吧。”我說。
“董強看來也有問題啊,我相信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吧。現在可是亂套了,一開始是想要逮到另外的兩條魚或是其他的魚,沒想到第一條被逮到的魚反倒是看起來最正常的。當年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這件事情對吳方成的影響很大,對別人的影響也很大。”
“或許吧,小漁,謝領研究什麼呢?”
“地圖,或許今夜我們又要開始守夜了。”莊小漁有些興奮的期盼,但是期盼之中又帶著些許的無奈的感覺。
我想到那幾張照片裏麵的景象,或許這件事情真的沒我們看到的那樣簡單。既然貌似全國各地都出現過他們的身影,那就不止一個人被他們帶走。雖然這裏麵真真假假,有待分辨。但是這正是我們要做的。這裏麵最近的卻是前幾天發生的那次,本來我以為黃怡看到小李就已經很驚人了,但是沒想到這兩天,他們仍舊敢出現。難道他們真的為了那些帶著鬼眼的人,肯這樣冒著奇險。這時候的緊張氣氛,我相信他們已經能夠知道的。
想了想,還是想不通。我們回到三組的時候,謝領還在辦公室裏研究著什麼。看到我們回來,他問我們:“你們的事進行的怎麼樣了?”
莊小漁聳聳肩,說道:“算是有收獲,算是沒有。謝組,你那裏怎麼樣了?”
“我在確定這個夜裏,咱們的布控地點。查案的事情,有你們就夠了,我對這些蹲守的事情還是比較熟的,所以我做自己的努力吧。現在你們休息去吧,這時候用不到你們。咱們這一夜的事情才是要準備的。”謝領仍就研究著,看他專注的樣子,我知道他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
莊小漁再次翻開了那份資料——關於那三個人的。我們沒有懷疑那幾個司機,因為在我們的眼裏那幾個人的確是最不需要懷疑的對象。而吳方成的三個同事,給了我們三個不同的故事。雖然這故事的主體脈絡相同,但是細想想,每個人詫異綜合起來,就是三個完全不同的故事,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的故事。
我們第一個見到的是魏晨。嚴格來說,魏晨的事情是莊小漁處理的,所以這事他最後發言權。
“小漁,關於這三個人,我們怎麼做呢?”我有些無奈,三個人各有自己的問題,但又有著各自值得相信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現在我的腦子也是一團亂,不知道該相信誰。可能他們之中有一個人說的話是真的,也可能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莊小漁說。
“怎麼可能?隻說魏晨和董強,他們的話裏好多的地方都不一樣。就像是那一夜裏發生的事情,現在竟然出了三個版本了。一個就像是魏晨說是於向東綁架,另一個是見鬼的版本,來自董強。而第三個就是丁宏斌的版本,簡直就是兩個人的結合體。甚至沒有什麼明確的解釋。對了,小漁,董強有鬼眼的事,可信嗎?”我問他。
“咱們的資料上還真的忽略了這件事情了。不過已經假不了,齊安,我的眼裏可以看到陰氣的流動。在我的眼裏,我看的出他的眼睛不是平常的樣子,至於其中特殊的地方,就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釋的了的。”
“那你願意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