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短了!
“小漁,這裏應該是那條隧道的下半部分的。”我說。
“你怎麼知道的?”莊小漁驚訝地看著我。
“小漁,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當時和徐伯交談的情景吧。徐伯曾經兩次進到了營地裏,而且好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營地的。一個是他們一開始在的那個營地,因為一場突然起來的事故,燒成了灰燼,他們也算是運氣好,大難不死。而他第二次去到那裏的時候,陰錯陽差的進到了另一個營地。雖然字裏行間,他覺得是自己走到了另一個位麵一樣,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再次經曆了一次那場恐懼的事故。當然也可能是見鬼了。但是我寧願相信一切都是有人導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為了掩蓋那場責任重大的事故,故意安排了另一場戲?”
“對,我覺得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或許這一切是為了別人準備的,畢竟那時候出了那麼大的事故,對任何人的仕途帶來的都一定是災難性的後果。甚至很可能在那個時候,負責這個事情的人會被直接處決也說不定。所以,為了逃避責任,他們鋌而走險,安排了另一場事故——意外的事故。而徐伯隻是做了一個意外出現的觀眾罷了,但是對於這樣的觀眾,有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意外,但是他的存在也是一個驚喜。他們需要一個人為他們在這裏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一個工程那麼大的施工,出了這麼大的事故。我們組裏的權限甚至到現在都沒能查到些什麼,一定有什麼問題的。一定有人在可以的掩蓋著什麼。”
“你說的其實我都想過,隻是沒有證據罷了。我們開始時調查的是小李的失蹤案,但是隨著案子的進度,我們這件簡單的案子裏延伸出來的是更多的枝杈。隻是這些意外還沒有能到威脅到上麵某些人的地步吧,齊安,你想,隻是一兩個人的失蹤案子。我們最後調查的結果,最多就是一個被掩蓋起來的事故。看人數,不過是三五十人。這樣的人數和惡劣的影響,是不能被很多人知道的。所以最後的一切不了了之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尤其是當年負責這些事情的人大都死的死,退休的退休的。就算是這件事情曝光,也不大會有人追究了。華國的官場的規矩還是有的,算身後賬的事情還是很少會有人做的。畢竟像是我們的那些管理機構,大都是各種各樣無比複雜的關係網構成的,完全沒必要啊。”
我點點頭,莊小漁說得很對。似乎是有一個被掩蓋起來的事故,但是這事故應該也不是現在的人負責的,上任甚至上上任的錯誤,就算是被查明了,遮掩道歉一下不就是了。為什麼現在竟然會搞到這個樣子,看來還是要期冀謝領的工作結果。
“小漁,我之所以想起了徐伯說的那些話。是因為他給我標注地圖時說的話。那第二次看到的營地可以說是掩人耳目的所在,但是那個營地應該是存在的。就算是幻覺,應該也不可能營造那樣逼真和大規模的幻覺。而最重要的是徐伯在為我指出那個營地的未知的時候,好像想過很多的特別的東西。首先就是那條隧道,似乎他自己有些不明白那條隧道的感覺。他覺得好像那條隧道有些小問題吧,雖然可以說他的記憶力差了,記不太清楚了。但是這樣刻骨銘心的事情,怎麼可能簡單的忘懷,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條隧道的確比想象的長。我們在石壁下麵發現的這些車轍就是證據,很可能因為這石壁的影響。那條隧道被從中間截斷了,所以徐伯才會有那樣的猶豫不決的神情。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那個營地的事情,真實的位置在哪裏。徐伯為我圈了一個範圍。”我把那張地圖遞給莊小漁。
那張地圖上有一個圓圈,我們現在發現的營地的位置在圓的西北部分,甚至一部分都已經都已經脫離了那個範圍了。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那個營地的位置離著圓的中心那麼的偏遠。因為徐伯為我們確定的營地的位置根本就不是我們發現的那個,最大的可能不過是徐伯進到的第二個營地。但是在他的心底裏,他認可的是第一個,也就是他們生活了很長時間的那個營地。而第一次,也就是真正的營地,就在石壁背後的隧道盡頭。而他之所以沒有能發現這兩個營地裏一些硬性的區別,我想和我們為魏晨他們營造的夢境一樣,有真實的有虛幻的,兩者結合才是最高明的騙局。”
“那我們現在也要先試試。”
莊小漁把自己的手也劃開了一個傷口。一些血被他滴在了那個石壁之上,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許許多多深深的霧氣從那岩壁上沾染血液的地方那裏冒出來,可是不到一秒鍾後,那種感覺就完全消失了,不見了。不再有黑色的霧氣,就好像一切真的都是幻覺。
“看到了嗎?”莊小漁問我。
“那些霧是什麼,為什麼這個樣子?你的血沾染到,它們就開始散發,這是……”我看著那岩壁至上已經沒有了血跡,好像這短短的一秒之後,那些血都被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