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隨著時間的變化,濃霧消散了些。這突如其來的濃霧,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再次消散,這種感覺可不好。人們總是最怕那種不能掌控的東西,這裏尤是。那霧氣雖說沒什麼嗆鼻的味道,但是聞得時間長了,不免有些頭暈腦脹的意思,看來那霧也不簡單。
這裏就是徐伯夢裏最核心的地方了,那個消失又重現的帳篷。如果說昨夜是營地的廢墟,至少留下些木屋的痕跡,拿著個帳篷就絕對是憑空的飛來一曲了。他曾經在這裏遭遇過最怪異的事情,一個帳篷,然後是木樁上的被燒死的人,然後是那些怪人的圍堵,接著是恐懼的火焰,噩夢一樣的經曆。
想到徐伯的遭遇,我心裏咯噔一下,才發覺我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連忙站在前麵,阻止他們繼續接近帳篷。
“怎麼了?齊安,你看出這裏有什麼問題嗎?”莊小漁問我。對他們三人來說,這帳篷的意義是相同的。整個營地裏麵看起來,這裏才是最正常的地方。
“小漁,你還記得我說過徐伯的第二次遭遇,他可是在這裏遇險的。現在這裏還是帳篷,前麵也沒有火堆,但是我想這裏麵的凶險才會是最大的。看不到的不代表沒有,這也是你告訴我的。當年,徐伯他們遇到的怪事情好像就是從這裏開始的,我們還是要小心些吧。”我說。
他點點頭,說:“你說得對,這裏也給我一種不尋常的感覺。自從我們進到這裏之後,我的感官能力和許多的反應力都大幅的下降,與磁場的關係應該是很大的。盡管那種對一切的把我能力削弱了,但是當我看到這件帳篷的第一眼,我就覺得這裏比那些巨鼠怪蛇還要危險的多。如果說整個營地是一池水的話,這裏就是水最深的地方。我們先到一遍吧,興許能夠看到些什麼的。”
我們一行人退到一邊。於彬和洪強兩人對我們的做法有些懷疑似的感覺,畢竟這年頭,無神論者的數目才是最多的,而這樣捕風捉影的事情就是他們最大的攻擊借口,似乎我們就是怪胎而已。隻是他們可能是想起了這一路來的種種,都沒有發作,隻是站在一邊,拿著槍保護著我們。
“小漁,你覺得這裏算是什麼呢?我看起來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如果這些都是影像的話,我估計我們也不會出事的吧。這裏可以算是真的,也可以說是假的吧。”我喝著水,感覺這水更沒有什麼味道了。
“齊安,其實我一直在想我們先前的推斷,這裏的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探究那株巨大植物背後的秘密,還是像我覺得是為了鎮壓它,維護周圍的環境和人的平安。對我來說,兩種都有著可能,甚至在我的眼裏,我總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些。可是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些不對勁的,那就是這個陣法的排布。”
“你不是說那條鐵路就像是一條黑龍,鎮壓此地嗎,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問。
“自然也有。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個陣勢,我也隻能說能布下這樣一個大手筆的人真是不同凡響,至少我自問我遇到的大部分都辦不到這些。我真覺得除了我的師傅和祖父之外,還沒有人能有這個能力,更何況還是在那個動亂的年代,統籌全局,布陣易勢,改風變水,令這天地的形勢大變。這可真不是簡單就能做到的,在這這華國上下,除了他們,我覺得能夠做到的真的是屈指可數,而且他們也到都是一些名門正派的掌門人。但是這一路走來,我總覺得有些事情很奇怪,這陣勢真的不像是名門大派做下的,甚至很多地方在我的眼裏就像是邪法。我自問我沒有這樣驚人的大手筆和能力,但是眼力還是有些的,說的粗俗些就是‘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些名門鎮派做法,但求的是一個‘和’字,人和己和,天地相和。就像是我說的,隻有陰陽平衡,事物才能長久存在。如果這株植物真的是遠古異種,會散發改變周圍環境的能量,甚至對人產生無比巨大的危害。這陣勢早就鎮壓住這株植物了。這裏終年陰氣彙聚不散,陽物死絕,像是巨大些的樹木都沒有任何的殘留,隻有枯死的痕跡。從某種方麵來說,這陣勢就已經失敗了,因為這裏完全沒有到達布陣的目的,這株植物還是改變了周圍的環境,而且看樣子,這影響好像還在變大。”
“是失誤,出了紕漏了嗎?畢竟這裏出過事情。”我問。
他搖頭,答:“不是。你想,這些年來,這裏好像還有這人管理。如果真是的國家有人希望把這裏鎮壓住,而且不對周圍的環境造成影響的話。說話雖然還說得通,但是這事實就有些怪了。你想,這怪物的影響越來越大,甚至這些年來,許多人的失蹤於這裏有關係。就算是他們犧牲了,為了鎮壓住這株植物。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人們的犧牲有,但是效果卻是越來越差,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