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覺,其實我覺得這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界定,至少對於我來說是如此。
古卡的故事還在繼續,不過他講得大部分都是關於這裏的一些風土人情一類的事。這樣的事,李博會感興趣,但是我不會。與他相比,我更實際,或者可以說自己的目光更短淺,我隻能看到眼前的一切,也隻願意看到這些。想的多了,莊小漁說會頭疼的,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其實我有一種預感,自從我們進到這沙海的深處,這裏的一切就都透著一股神秘的色彩。可能一直有著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們,我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再次拿出自己的指南針,我能看到的還是不停旋轉的指針。我不相信這樣的事情這些年來沒有人注意到,但是二三十公裏之外就是人口密集的聚集區。難道所有人都是為了保守秘密才留在這裏的嗎?
終於,我們慢慢地接近了什麼。那是半截古碑,黑色的表麵這個遍地黃沙的世界裏顯得格格不入。是了,這就是那半截古碑了,也是其中很神秘的一點。我相信,那對男女失蹤的地方應該離這裏不遠了。周圍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如此的金雞獨立一般的存在,果真是不同以往。
我們一群四十多人,算是浩浩蕩蕩的一支隊伍,雖然在沙海的麵前最微小不過。
現在,那半截古碑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裏,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我走進看了看,那半截古碑上麵的確寫著一個水字。是用鮮紅似血的染料寫下的,雖然經曆了很多年頭,仍舊是鮮豔如新,像是剛剛潑上熱血一般。古碑是用某種岩石製成的,不常見。我沒有碰觸,但是看得出這樣的岩石一定質地堅硬密實,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多年這半截古碑還存在的著。李博則已經湊到了古碑前麵研究起來,看了看身後的人們,他們也是無語。但是想來,這樣的人一定是有著特殊的能力的,大家既然放心他參加這麼危險的任務,自然是有著道理的。
我不能像李博那樣十分專業的分析關於古碑的一切,但是我看出一些簡單但是無比奇怪的事情。
這古碑被截斷了,毫無疑問,上麵留下的隻是一個孤零零的水字,怎麼看也絕不可能隻有這一個字的。而最讓我稱奇的是那半截古碑的斷麵,十分的整齊,我甚至看不出是什麼器械把它切割開來的。就算是現在最先進的儀器,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就將這古碑一分為二的。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神奇的力量呢?而我看著那截麵,還能看出一些微微閃著的亮色,似乎是某些奇特的物質。
這裏不是我該研究的,其實現在大部分的隊員都隻能到處看看,因為這裏還用不到我們出手。三位組長已經開始研究下一步的計劃了,因為有很多的事情隻有他們知道。
似乎是商量好了,李雲峰走了出來說道:“大家,從現在開始分成三個小組,相互之間的間隔不能大於100米,並且要一直保持互相可以看到的狀態。我們現在尋找的是一個信號中繼器,上次的搜查隊最後的信息就是從那個信號中繼器裏麵發出的。我們的首要任務是要找到這個中繼器。”
分了組之後,我們一群人開始在沙漠之中摸索著。這沙海很大很大,要找到一個小型的中繼器就是大海撈針。不過李雲峰的話其實就已經給了我們方向和範圍了,畢竟最後的信息就是在這附近得到的,想來那個中繼器離這裏也不遠了。
我和李博走在一起,在地上尋找著。不過這家夥的性格所致,是不會改變的,就算是我們在一起前進著,這個家夥的嘴裏還是不停的念叨著什麼,隻是聲音很小,我聽不清楚。
“你在說什麼?”我終於忍不住問他。
“我是想著那半截古碑的事情,太奇怪了。”他喃喃道。
“有什麼奇怪的,不就是半截古碑嗎?”我說。
他搖搖頭,答道:“當然不一樣了,碑是碑,不過我斷定不是我們先前想的那種界碑。這碑絕對不是說明周圍的河流叫做什麼名字或是什麼的分界,嚴格來說,我覺得這半截古碑更像是墳墓前的那種帶著警示性話語的碑,或是某種帶著警告色彩的標誌物。”
說完,他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不再言語。
這樣的性格著實要我無語,他站立在那裏,我甚至覺得如果我一直不管他的話,他可能一直都是這樣的姿勢存在著。就算是腳下,都會生根的。想著,我不禁看了他腳下一眼,誰知道竟然看到一隻枯萎了的手臂好像摸到了他的鞋子上,旁邊還有什麼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