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高遠竟然就是大特務石井秀五郎!我看向那個躺在地上的人,他頭上的傷痕還是曆曆在目的。但是這一刻,我看到他僅剩的眼睛發出了光輝,最光亮的那種。這真的不是那個帶著眼鏡的男人高遠,而是另一個人,就隱藏在我的周圍,帶著自己的一陰謀的一個家夥!
我想拿匕首,可是手摸了一個空,那匕首早就被人拿走了。而周圍的人隻是剛剛看到這個家夥在動,還沒來的及反應。他就已經徑直向著我衝過來。他的架勢嫻熟,比我看過的所有人都具有威脅性。雖然你隻是普通的動作,但是他向著我前進的那一刻,我竟然沒來的及反應就已經中招了。一直就像是鐵爪一樣的爪子直接抓在了我的喉嚨那裏,手一動,就是疼痛。我毫不懷疑,隻要一秒,他就能捏碎我的喉嚨,那絕對是一種殘忍的死法。瞬息間,他已經控製了我,而我現在就是他最好的擋箭牌,不過,若他真的殺了我,我隻能說我自己就是一個厄運纏身的人。他已經站到了我的背後,一隻鋼爪緊緊地箍住我的脖子,另一方麵,他拿出了一支手槍,槍口已經開始尋找獵物。不過我能看到他拿著槍的手一丁點都沒有動過,他真的是一個極度完美的殺手。
“你是怎麼猜出來我的?我覺得自己沒什麼破綻啊,還是你憑借著的完全是直覺的作怪?”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對一個自命不凡的特工來說,失敗就是死路一條,他們都明白,可是再危險的處境也比不上任務失敗的那一瞬間給他們的打擊。他們都不是常人,一般的輸贏,他們不會在乎,但是真正的輸贏,可是不可預期的。
“你真的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失敗嗎?我會給你解答的,我如果不說,你的一輩子一定會不停地在自己的心底折磨自己,希望可以知道一切,但是現在的你,能做什麼,你自己說。”
“我是絕望了。但是我還有籌碼啊。他,你覺得呢?”他的手愈發的緊,讓我幾乎沒辦法呼吸。
“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憑什麼殺我。憑著這些隻知道自相殘殺的人嗎?”他是說著這個地方的所有人馬,然後他又說道:“或許這一刻,我就是這裏最引人注目的那個,但我可不那麼好相與。你是比我想的聰明多,就憑著你自己對這一切的把握,可我明白自己從來沒有回頭路。一旦上路,就隻能走下去,被你們發現這件事情,我早就計劃過了。就算被你們發現,我還有事情能做,就像是讓你們所有人都死在這!”
“這嗎?”關定國指著腳下,說道:“你以為你埋了一些炸藥,能夠左右最後的局勢,但是說實話,這樣的布置真的不適合這裏的情況。你以為我們帶來的人全部都是無知的嗎?不要小瞧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發光的一方麵,就算是你,可能也不知道吧。這個隊伍裏還真的有能夠解決這些炸藥的,而且,你那些東西,我早就清理幹淨了,要不我怎麼可能繼續我們的話題呢?”關定國自信滿滿,他不是那種虛張聲勢的人,尤其是這個最後的時刻。
“好像我真的輸了,是嗎?”他問我。那張臉就湊在我的身前,我看的很清楚。這個男人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那張冷峻的臉上飽經風霜。上麵的傷痕有著時光的刀刻,這個人的眼睛裏有著一股洶湧的血氣。他也是一個殺過人,見過血的家夥。從關定國的話裏,我知道這個人經曆過很多很多事情,他不是一個像石井明那樣不熟悉這一切的特務。不管是他的經驗,洞察力,還是戰鬥能力,都強大的不可思議。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在這片沙海裏埋伏我們的話,那真的是一場噩夢。關定國不是多強大的戰士,如果是的話,這會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兩個走在巔峰的人的戰鬥,可是現在,他們憑借的都是自己的智慧,這也是一場巔峰的對決。不過,他終於是輸了。
“你輸沒輸,隻有你自己知道。在這個國家,我們的土地上,你們這些不義之徒終究會失敗,這也是事實。我想,之所以你還沒有離開,真的有著齊安的關係吧?”
“哼。”他看著我的眼睛,就好像是看著一份寶物,笑了,說道:“這樣的眼睛是萬中無一的。我走遍了幾乎整個日本還有華國境內,才尋到了那幾個人。他們能在夜裏看到事物,能有尋找到最神秘的死者之國的可能。我曾經看過那幅圖,怎麼會不知道那幅圖的真假。”
“但是,你一定是石井明說那幅圖是真的,對吧?”關定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