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如玉的棺材裏,倒著一個人,因為他倒下的姿勢或許也有著身體收縮的原因存在,他的身體整個有些扭曲,甚至有些萎縮,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怪異的猴子。是的,這個人穿著一身很奇怪很奇怪的衣服,不像是我從前想象的那樣,有什麼古色古香的意味,應該活更帶著一股子簡單實用的意思,很難想象,從前的古人還能有這樣的服飾穿著。其實,衣服這類慢慢演變的曆史可不是一兩句話說的清楚地,而我就這麼聽著看著就是了。在棺材裏已經不知道多少個年頭了,這身衣服保存的相當好,就算是上麵的所有東西,都找不到什麼破損,可能和棺材裏麵特別的環境有關係吧。當然,也很有可能是古人用了什麼特別的保存方式,我可不覺得這遠古時期如此瑰麗的寶物可能是現代的人留下的。
那具屍體好像是一個男人,這隻是我的一種直覺。男人的穿著更偏向於簡單輕便的風格,再加上他的身體雖然是萎縮變形了,還有著不低於1.7米左右的身高,如此說來,是一個女人的可能性就很低了。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這個棺材裏的家夥隻剩下骨骸,真的是隻剩下那些,再也沒有任何的肌肉,能給他一個栩栩如生的詞彙。骨頭我見得太多了,他們隻是我們留在這個世上的最後的東西,當精神肉體都消亡,骨頭最堅硬,給我們留下一個影子,證明我們曾經活過,這可能是最後的“饋贈”了。一個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苦追去那麼多的呢?這麼想的話,又覺得一切都太過陰暗無力了一些。這個人的手斷了,齊肘而斷,半截袖子都是空蕩蕩的。還有就是他的身上好像還收到了很多的傷痕,就算是這衣服都是皺皺巴巴,許多地方都是被燒焦過的。又是燒焦,難道這個地方流行這麼做嗎?
隻是最後一項就是他還殘留的那隻手,還保持著一個向上的姿勢,就好像要來拉住我似的。我看著他空洞的臉,那已經化作了白骨的軀體好像在笑,在言語,在交流。隻是,我是人,和他不是一個世界。
我剛想仔細檢查一下這個人的死因,突然聽到了人的喊聲:“不要動他!”
我一驚,下意識的收回手。但是我也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裏可不是一個多麼好的地方,還能有什麼人?我趕緊蹲下,接著,幾發子彈打在了我的周圍,一發子彈直接穿過了棺材的一麵,打穿了那裏。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花,棺材的質地很奇怪,就像是很多細碎的粉末粘合在一起一樣,被打穿之後留下的竟然是一片煙霧。
我已經匍匐在地上,不敢移動,隻能憑借著自己的本能在躲閃著。畢竟這裏沒有那樣能夠看穿黑暗的人存在,我想,就算是那群盜墓賊們憑借的也是火把或是一些簡陋的照明設施,就算是有著強光手電,在這一堆黑色的岩石的中間,其實也沒有什麼用處。這裏好像就是一個天然就會吸收光線的地方,我的眼睛尚且看不到多少,何況是別人的設備。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聲音傳來的方向和距離已經讓我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我抬起頭,向上看了看,果真看到一個四五米高的洞穴那裏,有著火光。離得遠了,我看的不分明,但是幾個人影,我還能分辨出來。他們有的人已經開始沿著那條路慢慢地向下走了,不過黑暗裏,照明不足,那些想要下來的人動作十分的緩慢,畢竟這路太難走了。而我已經起來了,他們一槍不中,我幾乎就是沉浸在黑暗裏的存在,想要再次找到我就難了。這裏到處都是洞穴啊,我的眼睛能看到一些,立刻做出反應。我的手裏有著鄭可晨的武器,雖然他很不情願,但是有時候,他可沒這樣選擇的權力。我開了一槍,目標正是那個靠前的舉著手電筒的人。他距離前麵最近,現在正在幫助那些下來的人照明。我一槍過去,不知道打到了他的那裏,他哀嚎了一聲,直接掉了下來。四五米的距離,我看到他幾乎是頭朝下下來的,這樣一來,這傷害可是不輕。對方還沒有對我造成傷害,就折損一人,這可是一個好的開始。更令我高興地是,他手裏的手電筒直接落到了地上,不知是壞了還是被關上,上麵的光柱沒有了。對麵的那些人的手裏的最好的照明設施就是手電筒了,這一下,我就打掉了他們最有威脅的東西。
他們的手裏還有火把,不過那東西在這裏就成了活靶子,想要用火把找到我,癡人說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