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叉舞動得虎虎生風,儼然是重磅的炸彈,比我看到的任何近身的攻擊都要可怕的多,就算是沒被石叉擊中,光是這勁風,就已經讓我有一種東倒西歪的感覺了。這次石叉攻擊的主人是我旁邊一個突然蘇醒的石人,他們都在慢慢地蘇醒!
我一驚,這個時候想要動作的話卻是晚了。再有不到半秒,我的腦袋就會被砸個粉碎。而我的身邊,那些同事們也都開始被自己周圍的石人困住,我們還是太小看這裏了。就算是一個石人,我們都不見得是對手,何況是一群!
我睜著眼睛,看著那巨大的石叉慢慢落下。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死前要閉著眼睛,因為我已經見識過太多的死亡了,心裏那還可能有著那麼多的恐懼呢?我不需要,我更想看到我死之前,我能做一些什麼。是的,這次我好像是迎著那石叉衝了過去,自己手裏的匕首已經拿出來了。對,你們這些可怕的石人的確不懼怕什麼槍彈的攻擊,但是我有著我最終的絕招,我就不相信你們是鋼鐵之軀,還能重組自己的身體。
我的匕首鋒銳已顯,對著那個石人的胸口。他的臉上冷漠極了,應該說我現在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因為他身上那些怪異的漆料好像還沒有完全的消散,在我的眼裏就好像一個人形的巨大的黑洞。不過,當我舍棄了自己的畏懼,全力讓自己生命最後的綻放的時刻,我竟然覺得我的眼睛看這些東西越來越清晰,是的,它臉上的每一條紋路都是如此的清晰,雖然我好像已經開始覺得自己的頭開始一陣陣的劇痛,這是死亡之前的感覺嗎?但是周圍的一切也伴隨著疼痛無比的清晰,我好像多長了好幾隻眼睛一般,周圍的一切我都可以盡收眼底。越痛,越清晰,越清晰,越痛。我甚至覺得我的頭皮已經碰到了石叉,下一個一秒,甚至不到一秒,我的頭就要粉碎了。我就算這個時候能看到的再清晰有什麼用,我沒有時間了。
巨大的石叉離我的眼睛甚至不足兩厘米,我已經覺得自己的靈魂開始出竅了。可是下一秒,我的靈魂就被一隻手狠狠地拉了回來,那是一個人把我狠狠地推向一邊。
我摔倒了,手的主人是有著預謀的,他的力氣很大很大,或許一開始他就想拯救我這個瘋子。無論如何,他成功了,千鈞一發的時候,我被他推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可我回身看去的時候,隻能看到一陣血雨漫天,一片片的碎肉骨頭飛過我的眼前。那是一支手臂被生生地咋成了粉末。而手的主人,我是認識的,他先前給了我們血的提示,而現在,這個救了我命的人,永遠失去了自己的手臂。
我尖叫出聲,因為我知道下一秒,粉碎的就不是他的手臂了,而是他整個的身體。我嘶吼著,像是一隻餓狼,一躍而起。身體這一刻開始複蘇,並且帶著從來沒有過的輕快和迅捷,就像是一陣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可能是一秒,甚至更短。我已經飛到了那個巨大的石人背上,雙腿緊緊地夾住身前的石人。雖然看起來就好像是他背著我,但隻有我知道,我的雙腿無比的用力,緊緊地夾住了他整個身軀,甚至還能維持著我自己在上麵的姿勢。這是我從來都不敢想象的,這完全是超乎了常理,如果我平常看到這樣的自己,我會覺得我就是一個怪胎,但是現在,我就是這樣的。
雙腿緊緊地箍住石人,手上也是不停,一拳拳,我不停地打在那個石人的身上。一次次,我已經覺察不到我的拳頭的存在了,就好像真的不存在一般,隻剩下一陣莫名的麻痹感覺在我的手臂之上。伴隨著一陣陣的快拳,那石人身上飛出來一塊塊的碎片連我都不知道那算是什麼,但是想到張子明現在生死不知,我就感覺自己的全身血液都開始沸騰,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過眼前的家夥!
這個家夥並不是多麼在乎我的攻擊,因為他的頭部也是被一層奇怪的物質包裹的,這東西外麵很堅硬,和岩石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是靠近裏麵的地方就變得有些酥軟了,酥軟是酥軟,但是越是這樣,我的拳頭越是無法著力。不知道這個家夥是不是被我打痛了,隻知道不停地搖頭晃腦,想要把我晃下去。但是我從來沒有任何的一絲放棄,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頭,不停地扭動著。這樣子就好像我在把他的頭顱搖下來,而他卻是要直接把我抓下來。但是他的身體的確是太就堅硬了,一般移動可以,但是他的關節就不是多麼的靈活了。因為關節周圍的部分十分的堅硬,根本就沒辦法有什麼精細的動作。雖然石人已經扔掉了石叉,但是粗壯的手臂根本就無法碰到我,給了我一個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