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過嗎?”隻留下了我一個人,還是讓我有些忐忑。我不曾聽到他和李雲峰周西宇說過的一切,但是我知道,對這裏的一切,其實他們都有著各自的理解和束縛,想要出去,還是這幾個人自己想辦法吧。對於我,隻是最後離開但是被他留下的那個點。
“見過,也可以說沒見過。你是第一次見我,對吧?”他的臉上都是皺紋,不過皺紋之上覆蓋的是奇怪的紋身,應該說密密麻麻的符號,像是符咒一般。這些東西應該在他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紋在了他的臉上,對他的一生的影響應該從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了。不過由於年齡太大,他臉上的紋身符號已經因為皮膚的皺紋增多,變了形狀。看起來委實怪異的很,不過也讓他的臉上帶上了更多的神秘。他的眼睛已然有了一種渾濁的感覺,許是因為年齡太大造成的,不像是年輕人這般的經曆充沛了。但是聽到他說話,還是覺得他的身體算是不錯的,中氣比較足。他的身體都罩在白色的袍子裏麵,這袍子很新,但應該幫他遮擋了不少的風霜了。
但一切都不是用我們的眼光能夠解答看待的,就像是他現在用著我們現在的話來解答,我卻一定要當他是一個正常人罷了。
“我第一次見到你,甚至這裏的一切……”我說不下去了。
“命運所致,你是第二次來到這裏吧。你見到的那些東西都極不尋常,深層所在究竟有什麼意義,最後的答案隻是你自己的。不過你一定很困惑,對吧?”老人摸著自己的胡子,問我。
“是的,我覺得那就是命運的所在,但是我們為什麼會遇到那樣的選擇呢?讓我們自相殘殺的一切,就像是黑塔裏麵的一切?而你,是黑塔最後的幸存者吧?”我問他。
他搖頭,慢慢地答道:“你的答案很難回答。但是說到什麼最後的幸存者,可能還有著很多人吧。他們都在做著自己能做的一切,隻是為了死國的延續。也許你們碰到的一切對你們都造成很大的困擾,我能為這些抱歉,但是我同樣不是你們眼裏長生不死帶著神力的所在,甚至不如你。我隻是一個時間的記錄者,用我自己的生命記錄著死國最後的一切記憶。即便沒有靈魂,答案也是不會變的。和那些躺在前麵的人們一樣,我們的生命不屬於我們。至於你說操控一切人生命的大手,其實這手本來就存在著。從我們的祖先開始挖掘那些隕石們開始,我們的遭遇就已經開了,也是你們的噩夢。隨我走走,我和你慢慢說。你是命運選中的,能夠到達這裏,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是真正的神跡啊。”
老人移動緩慢,步履蹣跚,我跟隨者他的腳步,也隻能慢慢地行進。我感覺這裏的一切就如同清泉一樣好像在永恒的流淌著,隻是不知道這代表著時間和生命的最後之泉還能流淌多少個年頭,又有多少人能知道最後的答案。
這裏他很熟悉,一切都在他的記憶裏陪伴了他無數年。外麵,已經有隊員在整理我們的物資裝備了,雖然這裏很荒涼,但是我們還是在盡自己一切的可能不斷的收集著能夠使用的物資,至少後麵的路,多一點東西就多一點希望。或許是李雲峰下了命令,走到外麵,也沒有任何人在意我們的一切,就算是看著我們的人都沒有。
“這是死國最後的一切,幾輩人做了多少的努力,其實最後留下的還是一場空。地上的這些,除了你們的隊員,還有認識的人嗎?”他指著地上的那些人。
本來我隻是粗略地看了一次,畢竟當時還有事情要做。但是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好像地上的人不簡單啊。
我看著這些人,尋找著他們身上一切的可能能夠讓我回憶起來的痕跡,現在的我看到他們,不止是看他們的樣貌,甚至現在,我能夠在自己的大腦裏麵不斷地重組我們所有的回憶,就算是我看到很多人從來都沒有真的看到過他們的臉。沒想到,他們身上的一些信息還是讓我有了一種新的感覺。這一看,我才發覺裏麵有好幾個人甚至就是我見過的存在,還就在黑塔裏麵。不過,他們明明是已經死了的人,不可能還在這裏。當然,在這片沙海裏麵,我還沒有真的看到什麼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幾個人,我都見過,他們曾經襲擊過我們。”我指著幾個人,說道。
“哦。”老人似乎是有些恍然大悟一般,從旁邊的一個破舊的木箱子裏麵找出了幾個麵具。這一看倒也是更讓我們所有人嚇了一跳,這些麵具就是那些麵具人們用過的戴著的麵具。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麵具人的源頭果真還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