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裏麵,我能聞到一股腥氣,非常的讓人難以忍耐。這個地方的味道很不一樣,常年的有著生物的活動,還是那種茹毛飲血的野獸,他們留下的味道已經到了難以消除,根深蒂固的地步。當然,他們也一定沒有消除那些味道的想法。這裏的氣息腥臭十足,其中還有著腐爛的味道,聞起來讓人作嘔。這個洞窟應該是自然形成的,看不到任何雕琢的痕跡。看來,這裏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巢了。
我沿著這裏慢慢地走著,腥臭的味道聞多了就沒什麼感覺了。隻是這裏的通道十分的低矮狹窄,很多地方行動困難。作為一個怪物的話,可能不怎麼凸顯這樣的問題,但是作為我自己這個人的話,走起來就有些困難了。而且這裏的路如同是先前想象的一樣,四通八達,到處都是小小的洞口,如同是迷宮一般,根本不知道究竟能通向什麼地方。跟隨著那種味道和感覺,我還能斷定他們前進的路,但是走著走著,我就慢慢地發現,我沒辦法前進了。前麵斷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堆亂石堵住了前麵的路。還有其他的幾個小一些的洞口,隻是位置有些靠上麵,不知道如何進去了。
看了看上麵的路,不那麼好找。我還是決定在這附近看看有什麼能做的,不可能因為一點難走的路,就放棄走路。
這裏的空間不是很大,前麵是一堵牆一樣的地方,隻是延伸向上,不知道到了什麼高度。至於下麵的這一部分,地上也沒什麼路了。
不過一看,他才發現周圍還有著一個東西存在。那是一個活著的家夥,他的嘴還張著,隻是進氣少,出氣多了。令我倍感意外的是,這個家夥不是一個怪物,而是一個人,一個傷員。
他身上的傷害嚴重的很,如果說剛剛的那個家夥還能憑借著最後的一口氣傷害到我,那現在的他就沒有一點的辦法了。他的兩條手臂全部斷裂,鮮血灑了一地,已經變成了烏黑的顏色。他的身上甚至有著一種腐臭的味道,不過不是這裏的空氣留給他的,是他的身體在崩壞,到毀滅的路上。除了手臂的殘缺,他的臉上身上倒也沒有其他的傷痕了,不過這傷害就已經很厲害了。他雖然沒有死,但是想要活下去,我覺得是不可能的。
我走了過去,他還在哼哼,一聲兩聲,訴說著自己的痛苦和不滿。
我搖搖頭,蹲在了他的身邊。他穿的衣服是很一般的那種衣服,甚至有些粗陋破舊,雖然一樣的堅實,但是可以看出不是什麼專用的服裝。這麼說,這個人不太像是那群人裏麵的存在。但是這裏可不是一般人會涉足的地方,如果說這個家夥是一個平常旅者,在一個無意之間到了這裏,我是不相信的。更何況,他已經不年輕了,至少有著五十左右的年紀。他,會來自什麼地方呢?
他的臉蒼白無比,一絲血色都沒有。但是上麵的皺紋還是很能夠看清楚的,這個人好像經曆了很多。
現在的他神誌不清,額頭那裏還有著汗水,整個頭顱也是不停地轉動著,好像在做著噩夢一樣。但我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噩夢,而是他現在在一個高燒的狀態裏麵,混亂不堪。事實就是,我無法解決他現在的問題,也無法幫助他。
我呼喊了兩聲,但是他還是沒有反應。現在想要他清醒,很難。但是帶他出去,就更難了,他能去到什麼地方?
放他在這裏我做不到,至少自己不可能放棄一個可能帶著某些問題的人,留在這裏。所以最後,我隻能背起了他,向著外麵走去。在狹窄的通道裏麵,我盡可能走地很小心,這裏的路很難走,我甚至直不起來自己的腰,何況是背著他。很快,我就汗流浹背。走了幾步,我竟然看到前麵的通道裏麵有什麼東西,是一個人形的輪廓,但不是人!
我終於看到了他們,應該說他們也看到了我!
這一次,可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了。我和他們的仇怨,可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剛剛的戰鬥裏麵,他們的損失也是不小,也有著我的原因。
他就站在我的身前,一張慘白的臉在漆黑之中看著我。他們這樣的生物早就習慣了黑暗裏麵的一切,按理說視力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可能隻是因為黑暗裏麵突然出現的生物,讓他有了一種錯覺和不信任感吧。
他好像在聞著,就好像希望嗅出來我究竟是什麼。我站在他身前也是不敢動,對方貼近我,一張臉幾乎就要碰到我的胸口了。我自己還能應付,但是背上的人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