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活動的生物在慢慢地增多,一個個,雖然我的身體動作很小,但是在我的心裏,我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在變化。他們是一群好獵手,慢慢地接近闖入自己的領地的獵物,然後戲弄他們,最後殺死他們。這裏固然是危險至極的所在,要是我一個人到這裏的話。或許會慢慢的避開他們,不發出一點的聲音,隱藏起自己。但是看到他們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即便是陷入絕境,我也要把他們拉下水。魚會遊泳,不代表就不會淹死。
同樣,他也有自己大意的時候。得意忘形,往往如是。
他終於開始看清這裏的活動的生物們,可是他們已經離著很近了。一個個怪物,身上都是如同礦粉一般的鉛黑色。是在這裏時間太長,被塵土覆蓋,還是發生了某些異變,我不知道。但是這些看起來很是怪異的生物們,可不隻有外表的變化而已。他們身上好像天生散發著一陣血腥的氣味,陰暗的所在,果真像是地獄裏的惡鬼一般,可能這隻是我的一種錯覺,但確確實實在發生著。他們瘦小的身體,給我一種危險的信號,威脅程度甚至超過外麵的那些存在。他們雖然瘦小不堪,但是身體的力量可是異乎尋常,好幾個怪物都是倒著趴在石壁上麵的,甚至就像是一隻隻巨大的壁虎一樣,可以在上麵任意的移動,看起來不費吹灰之力。看他們的纖細的爪子,卻有著如此的力量,明顯威脅性更高。果真也如我預想的一樣,這裏作為那些怪物們的中心,應該是投入了他們最大的守備力量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乎的是什麼,但是這些怪物應該才是開胃菜,後麵還有很多。
這個進來的路口幾乎是被如墨的黑霧封住的,開始的尖利石柱可能也僅僅是一個警告標誌,他們才是第一關的守門員吧。
這麼看去,這些家夥們早就進化出了異乎於常人的身體結構,他們習慣於黑夜裏的捕捉。那個人不傻,自然是更了解這些,還不算其他對這裏了解的其他信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勢單力孤,所以眼睛還是不斷地看向來的那個方向。那裏雖然被黑霧遮蔽,但是黑霧之後,卻有他的一線生機。
我輕輕靠在那裏,等著接下來可以發生的一切。
他始終不及我麵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那麼多,縱然努力,但也慌亂。不管是麵對任何的帶著危險的生物,其實首先一點就是不要驚慌失措,盲目的逃跑隻會把後背的弱點給那些獵手,殊為不智。鎮定麵對,才是上策。
我在那裏不動,肯定比那個人更像是一個好的獵物,但是這裏的東西關注度還是從危險到一般的,他們可不在乎什麼是美味的。我的頭頂也多了一個怪物,即便是在下麵,我也能聞到一陣腥臭的氣味,這應該也是和那些怪物們最接近的地方了。
我勉強抬起頭一看,隻見一張灰暗的臉,像是幹癟的冬瓜,表麵已經隻剩下一層皮了。看起來十足更像是一具幹屍,就算是眼睛,剩下的也都是黑色的眼珠,而沒有其他的任何顏色和情緒了。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相見恨晚但又欣喜若狂。他伸出枯瘦的手,沒有憐憫,隻是狠狠地把我打倒在地上。然後身體就從石壁上跳下來,整個身體直接落在我的背上,壓住我,輕而易舉地解決了我。
我撞在地上,胸口生疼,但值得高興的是,至少對方沒有立刻把我抱起來啃,也不像其他的怪物,對我一陣拳打腳踢,算是我最近的遭遇裏麵最安逸的了。
我就這麼趴在地上,反倒是有了精神,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個人已經動手,就算他想要拖延時間,那些怪物們也沒有讓他拖延的意思。他們開始發動攻擊,人海戰術,簡單有效。一個個怪物仿佛要把他淹沒一般,他的身影在我眼前若隱若現。
這樣的以寡敵眾的戰鬥,不管是誰,想法都該是相同的。他這一刻使用的必然是自己最得意的武器裝備,手槍甚至是步槍,看起威力大,反倒是效率低下,可沒有人掩護他,給他時間更換彈藥。中間的時間差,足夠這些靈敏的像是猴子一樣的家夥把他撕碎了,便是成功逼退他們一段時間。彈盡糧絕的時刻,麵對的一定更加凶險。
他現在用的就是一雙肉掌鐵拳,也靠著自己的經驗的反應能力在躲閃對方的攻擊圍捕。
他的手上是有著毒素的,尤其是這個時候,隻求殺人,不求控製,所以應該是毒性最劇烈的那種。
那些怪物們也是不斷有被他傷到的,在我看起來速度也確實變慢了一些。不過效果可是比在人的身上發作,速度慢上太多了。他們的身體構造如此特殊,對毒藥的抗性大些,確實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