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詢問小貓的時間比我長一些,似乎是覺得小貓這個女人更容易被打開一個突破口。不過說到特殊的訓練的我和她其實都是一般人,很難問出什麼話來著。
過了約有半個小時,小貓被他們帶了回來。
如同我剛剛看到小貓的樣子一樣,小貓的神色還是有些暗淡,不知道經曆了什麼。
“怎麼了?”我問她。
“在想昨天的事情。”她說道。
“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小貓看了一眼外麵,在我的手心裏輕輕寫了兩個字——味道。
外麵一直有人看管著我們,其實我們所說的任何話都有人監控著。雖然不是罪犯,但是這個時候和對方已經沒有多少區別了,他們需要的就是我們在言語之中或者是任何活動的時候露出小破綻。能夠證明我們和任何一個案子有關係,都是可以的。
沒想到這個時候都是犯了眾怒,自己在這裏舉步維艱,完全無法做謝領交代給我的事情。
沒過一會兒,我們從這個窗戶裏麵就能看到外麵走來一個女人,她被人領著向那個剛剛審訊我們的屋子走進去。那個女人正是周姐,和我們有過幾次交談的人。和小貓那種神色憔悴不同,周姐似乎情況更嚴重。這臉色比較暗淡,眼圈紅紅的,似乎是哭了一場。尤其來到這裏之後,看她每一步都走得那麼緩慢,似乎虛弱的身體將要支持不住。在她身後,還有一個男人直接領著一個孩子。
如果那個人領著孩子並沒有太靠近周姐,相反周姐不斷的回頭望向那孩子,眼神裏麵似乎有很多的不安。
“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我輕聲說道。
“周姐好像不太對勁。”小貓說道。
“但一定不是因為那個男人,她的確哭了,可是更多的好像是因為自己的孩子。那個男人和她的關係並不算融洽,相反曾經多次的傷害她,所以這個時候說她是因為那個男人哭的,不太可能。不過,要是這樣一來,咱們好像就有麻煩了。”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黃成警官就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有一群臉上有些笑意興奮的男人們,這些人幾乎都是參與了對我們的審訊的。
“有人證明你們和受害人曾經發生過矛盾,甚至你曾經動手打過受害人。”黃成一板一眼的說道。但是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對自己所說的話都不以為意,將來他其實很明白,那樣的衝突不是我們襲擊這個男人的理由,我們身上有著太多的可疑之處,也就是說有太多的地方,不合常理,無法證明我是那個襲擊者。隻不過身後的那一大群人需要的僅僅是一個理由而已。發生過衝突,就可以作為理由。
“你說你們之間並沒有嚴重的肢體衝突,但是周姐證明你們在那個男人離開之前曾經惡狠狠的發出詛咒他的話,並且揚言要報複他。”黃成說。
“是周姐這麼說的嗎?”
“是的,她很確信的說你們當時曾經發言要報複她的丈夫。還有就是周姐的丈夫已經醒了,他也親口說襲擊他的人就是你們兩個,所以我現在希望你們兩個隨我一起回到縣裏繼續配合調查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我已經想到了,所以事先就和小貓說明了。在被押走的時候甚至被銬上手銬的時候,我很平靜,就如同這個被銬走的人並不是這種探員一樣。至於小貓,或許是女士的特權吧,不過坐在我身邊,她還是比較安靜的。說到底我們是有特別權限的探案人員,但是歸根究底也會受到法律的約束。法律在任何時候任何人之間都同樣適用,我們並無法逃脫這種法律的正確範圍。
在被押到縣裏的途中,我們坐上了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可能是他們習慣了在這破路上奔跑,麵包車哢哢作響。
一出烏鎮的時候,外麵就下起了大雨。那雨勢很大,來的迅速。我們坐在一輛破舊的麵包車裏麵,但是這輛車實在太舊了,經常有雨水滲進來。
所以車裏麵也是一種陰冷的環境,讓我們有些感到不適。不過最讓人難接受的便是那種雨後突然出現的濃霧天氣,似乎這裏的人都已經習慣了。這輛警車在這種大霧裏麵還能夠開得飛快,不過,越是行進下去,我就覺得濃霧裏麵有些東西是讓我們覺得有些在意。
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那些人幾乎屬於歡送我們,似乎在那個地方從來不歡迎外人,尤其是我們這種給那裏帶來任何問題的人。
伏龍節的時候似乎總是有些損傷的,不管是任何人好像都會在這裏遭受到一些特別的事情。本來希望通過周姐的嘴問到一些,但是事情還沒來得及做到就已經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但我還深深的記得走的時候那些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似乎就像是在送走瘟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