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人們始終是值得人恐懼的,這是事實,不隻是他們的長相,還有他們身上帶著的那種特殊的氣息和他們的所作所為,其實任何人都應該避開他們。
我不知道曾經的望河鎮是如何的,這樣一個大的鎮子因為地理的關係聚集了更多的人口,也聚集了更多的繁榮。所以這裏的街道應該是比較寬闊的,甚至在很多年前這裏的人因為要運輸礦石,專門給地上的街道加固,所以就算是那場災難也並未影響這裏的道路太多。
至少地麵沒有被破壞的太多,可是路上出現了太多我無法接受的東西。如果說往後準備破壞那麼多年,這裏荒無人煙,隻有迷霧包裹,那很正常。但是為何前在望河鎮主要的街道之處竟然顯得那麼平靜,甚至真的好像一個集市一樣。
先前我是看到了那些順著水流而下的黑人,他們並不是我遇到的那些瘋狂的獵手,相反就如同一尊塑像或者一段記憶一樣,隻是那麼靜立不動。那些家夥們在慢慢的離開這裏,甚至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可是我也看到了一些空的舢板,上麵沒有人,沒有任何東西。到時我也在想是不是上麵的人留在了望河鎮裏麵,現在真的看到了他們。
在街道的兩邊仿佛站立著很多的人,濃霧仍在,但讓人能夠看清如此可怖的景象。我走進一個,就如同船上的那些黑人們一樣,他們的臉基本保持著原先的麵貌,但是因為染上了無盡的黑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怪物。可他們偏偏就靜立不動,既不發出聲音,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就好像是死去了一般,可是如果站立的是這麼多僵硬的死屍的話,連我都會感到恐懼。我的眼睛是能夠看透一些不尋常的東西的,但是我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隻覺得這些家夥就好像一個完全的人一般,身上並無特異之處。
可是望河鎮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一個不遵循常理的色彩,明明荒廢了那麼多年,這個時候還會不斷的出現這些人,他們還在進行著一種隱秘的無法理解的儀式。或許這真的是一種儀式,因為就我所知,每年伏龍節這個地方幾乎都是一個被詛咒的所在。烏鎮,並不是沒有人來壁山裏麵就如同他們所在乎的那些藥草生長在四周一番,這裏應該是一個人來人往之處,就算是荒廢了,或許也有不少的人路經這裏。但是伏龍節的時候,烏鎮正是是一個最特殊的時刻,沒想到望河鎮這裏也是如此。
這裏的迷霧甚重,或許真的在平常,並未有人在這個時候進來,而其他的時候,這裏就不會有那麼多特異之處。
我把那個人放在地上,然後悄悄的走到了一個站立著的家夥身前。這個家夥穿著的衣服十分破舊,而且是屬於那種幾十年前的款式,一眼就能看出來。時間或許會改變一個人的麵貌或者其他的一些東西,但是他身上所帶著的那種文明特質,也就是說在某個時代某個時間之內給他留下的存在於身上心靈上的刻印是無法掩蓋的。或許僅僅是看到他的臉,或許是僅僅看到他的穿著打扮所有的風格就能知道這個人屬於哪個時代,他所經曆的是什麼,他屬於什麼階層。
這絕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很簡單。
因為潮流這種東西其實從來都是存在的,無論這個人階級如何,經曆的是什麼。他們的穿著打扮總是在因循著變化的規則,所以我能夠斷定這些人生活的年代應該就是周斌小時候突發意外情況的時候。應該說距今至少有30年的曆史,也就是望河鎮毀滅的那個時間。那一次周斌說他並沒有在遇到多少同是望河鎮之類的人,那些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從來不曾出現。
突然失蹤的這些人,突然發生的各種事情,讓望河鎮這裏蒙上了一層恐怖的色彩,也給周斌這個人留下了難以解決的夢魘。
那是這些人又出現了,時隔這麼多年。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怕的答案,或許這麼多年這些人一直都在這裏,未曾離開。但是他們是人是鬼,為何我一點都不知道呢。
我看到這個人的身上除了他的外表之外,我還能看到其他的東西,這種黑色顯然不是一種染料,也並非是某種身體變異之後所形成的黑色皮膚或者皮膚之內本身所滲透分泌出來的物質。那些黑色的東西就如同晶體一樣密密麻麻的糊在了了這些人的身上。這些人就如同被染上了其他的顏色一樣,自身卻不知道究竟是何種變化。而且這些黑色東西似乎忽視了他們的身體,雖然讓他們有著異乎尋常的抵抗時間的能力,也就是說他們其中的一部分可能已經死了,但是即便是他們死了,身體仍舊沒有腐爛,還如同活著一般。或許這樣的抗腐蝕的過程能夠持續很多年頭,但是時間總歸會在上麵留下一些痕跡,就如同我眼前的這個人,他的皮膚皺皺巴巴已經到了一個極致,嚴格來說看到眼裏就好像是在看一隻猴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