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殺人的,你應該懂吧?”小貓其實更想知道這個該死的人究竟是誰,深知謝領會和這個女人做這樣的交易。
其實正如女人所說的那樣,雖然他們現在遭受了各自的痛苦,但是實際上他們還有著很長的生命。所有的一切應該並不急於一時,就像是阿望那樣的身體。他十分的健壯,敏捷,頭腦清晰。尤其是阿望十分了解壁山這裏的一切,應該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總的來說,就是這些人根本沒有和謝領交易的必要。
如果礦井麵真的有一個很危險的家夥,或者說對他們的生存已經造成了威脅。阿望大可以自己處理,不用借助別人的雙手來幫他做這些事。而且一路上阿望對此事隻字未提,難道並不是他的本意嗎?
“對於你那個叫做謝領的人,我並不怎麼了解他。甚至對我來說,所有的生物我都很厭惡。因為他們正常,就如同你一樣,你有著美麗的臉,年輕的身體,這些都是我無法擁有的。或許我的生命更長一些,但是所有的痛苦都在我的身上,而你,身上沒有一點!”女人說到最後,盡管是蒼白無神的眼睛,也顯現出了一絲憤怒和不甘,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
小貓能夠聽清楚她言語裏麵的那種嫉妒,是最深的那種,無法排解的。她的語氣有多壓抑,她心中的憤恨就有多少。
一瞬間,小貓覺得很是恐怖,因為這個家夥好像要吃人一樣。雖然他很理解這個家夥這些年來受到的苦難很多,心中的怒火已經變成了很恐怖的東西。嚴格來說她已經算是一個瘋子,隻是還能暫時保持理智而已。不過小貓心裏也有了一絲對她的地方,至少自己也不是那種柔弱女子。
“謝領和你們交易,就是希望我進去殺了那個人?”小貓試探性的問道。
“你?小姑娘,你有這個能耐嗎?雖然你能走到這裏,讓我很驚訝,但是我不認為你能夠成功。那裏麵就是龍潭虎穴,沒有人能殺死那個人,他很厲害,很特殊。我相信你們在來的路上也見到了那些全身黑色的人,他們從前都是這個村子或者望河鎮的村民,因為遭逢變故,他們變成了那個樣子。他們有著很特殊的身體,能夠適應很多東西。但是他們會慢慢虛弱,其實你們可以很輕易的殺了他。至少和正常人相比,他們很差。但是礦井深處的那個家夥完全不同,你們不能把他當做人,要把他當做神。隻有神仙才有那樣的力量,他是所有人的領袖。”女人似乎並不恨那個所謂深處的人,讓小貓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她決定和謝領做這樣的交易?甚至看樣子,他們和深處的那個人有著一些,難以言喻的聯係。
“那為什麼你們會決定進行這樣的交易呢?也就是幫助我們殺了那個人,你們能得到什麼?”
“我不知道,這隻能算是,我們太無聊了吧。”說到這裏,那個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顯得更加的讓人頭皮發麻。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保持著一部分清醒的神智,但是實際上她已經瘋了。也可能在瘋狂的外表下,還掩飾著什麼內在的東西也說不定呢。
其實到現在小貓有了一絲疑問,不管是阿望還是這個女人。他們都好像表現得比較正常,至少和正常人說話,還有其他的地方都是很有條理的。如果說他們真的在這裏孤獨的居住了很多年,小貓有些難以相信。
“其實,我們隻想要安靜。那個家夥是所有黑人的手裏,他很厲害,操控著這裏的一切,但如果他死了,這裏就會安靜很多。或許我們受到的痛苦也會消失,因為他的消失而消失。可能會吧,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你不知道這幾十年我們是在這裏怎樣度過的?每一天我都恨不得自己死去。可是我這樣的身體,我都無法自殺。阿望更不可能殺了我,因為我如果死了,他就更沒有活著的意義了。還有這個孩子,如果我們都死了,誰來照顧他?”
女人再次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那個男人身上,這怪異的組合在小貓的眼前上演著一出怪異的戲。
“謝領要我們殺死那個家夥,來換取你們的安靜,這就是這個交易本身吧。不過既然謝領要我這樣做,不管是對是錯,我都想試試。隻要進入礦井就能找到他,是嗎?”小貓問。
“不全是,必須有人帶著你們去。阿望是不可能了,我也不可能。隻剩下他了。”女人知道自己的孩子說道。
“他可以?”小貓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這個已經有些喪失心智的人,怎麼可能為他們帶路?
“他很傻,沒有我們自己都活不下去。但是對於下麵,他還是很熟悉的。能夠帶你們進去,也能找到那個人。當然看到那個人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會走,就會回來,你們會怎麼樣?就不是我所在乎的。你們成功也好,失敗也罷,都不用回來找我,這裏的世界不屬於你們。如果你們再次回來,或許下一次,殺了你們,會說我最想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