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少軍第一時間看到他胸口的東西,隻感覺到很惡心。但是,瞬間,我們又感覺很慶幸。那是一堆蟲子,密密麻麻,和水蛭螞蟥十分的類似。
那些東西伏在這個人的胸口上,還不斷的起起伏伏,似乎在吞噬著人的血肉。這場景恐怖怪異極了,因為誰也不曾想到,這個人的發瘋發狂,是因為這東西引起的。而我隻感到身上有著一陣寒意襲來,因為我們剛剛也在水中潛藏過。如果運氣不好的話,或許這些東西也會附在我們的身上,把我們折磨成這樣。反觀張少軍,還算是鎮定,可能他遇到過的事情比這更多,更恐怖和可怕。
當然一切都是假設,或許這些東西隻有某個地方才有吧。
“是這些東西把他折磨成這個樣子的嗎?”我問張少軍。
他離近了,仔細看著那些東西,但是好像發現那些東西並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他甚至用身上的刀子輕輕挑開了一個,那東西隨著它被拉開,身體上麵多了一個小小的血洞。但是那血洞並不明顯,甚至在出現之後,並沒有多少血流出來。
“這東西並不像水蛭那種生物隻懂得吸血,似乎還有其他的用處。而且看這樣的排布,似乎是被人故意放上去的。因為它們所處的位置,都是一些特殊的穴道附近。這些生物們固然吸收了人體內的氣血,那是在那個附近同樣注重在穴道之上,好像可以把這個人的一些潛力,或者說其他的能力逼迫。可能這是他們提升自己潛在實力的一種手段,隻不過有些詭異莫測。”
“那他怎麼會瘋了呢?至少看剛才的樣子,他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如果遇到咱們的時候,他或許會掙紮,攻擊咱們。可是他現在好像瘋子一樣,我不明白。”
張少軍用刀子在他的頭上不斷的轉著,隨著他的動作,那些頭發掉落下來。很快,這個人頭上的一大片皮膚露了出來。可能由於長時間在水裏浸泡,加上身上的那層油膏,這個人的皮膚有些蒼白怪異,另外還有一些腫脹一般的感覺。不過最讓人在意的並非是這些皮膚的樣子,而是在他的腦後竟然有一個小小的血孔。
那個傷口一眼就能看出來,但並沒有血流出來,似乎被什麼堵上了一樣,輕輕把他翻過去。那傷口附近似乎被什麼糊住了,至少血流不出來,但是由於進去的東西可能直接影響到了大腦,所以才讓這個人瘋癲。
“裏麵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但是想要知道裏麵的東西,這個家夥就完了。必須把皮膚挖開,可是看樣子,不挖開皮膚的話,這個人也沒有多少的精氣活力了。他的大腦受到重創,有點不僅僅是精神錯亂這樣的原因。”
“他身上的衣服也很怪。”我說道。這個時候我們開始注意起這個家夥的衣服,他穿的衣服不是那種製式的軍服,和第五司令部的人絕對不一樣。至於那個組織的成員,他們可以穿著形形色色的衣服,各有不同。即使無法簡單從他們穿著的衣服上分辨,這個人究竟是不是那個組織,但是在他的身上看了看,我們從脖子後麵,還是手臂之上,都沒有發現那個標記。那個標記是他們的通用標誌,宣稱著他們屬於那個組織,而且在他們死亡之後,可能那個標記會變成其他的樣子。至少我見到過的幾具屍體,在他們死亡之後,那種標記都變得不一樣了。甚至有其中的一具屍體竟然自燃,燒成了灰。
而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的標記,恐怕不止那麼簡單。
“這個家夥很有可能是這個地方的常駐民之一,至少他在這裏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他身上有因為在這裏生活太長時間,而出現的各種傷痕。他的衣服磨損的也很厲害,看來,這個家夥真的在這裏掙紮了很長時間,而且他身上的這些像水蛭一樣的東西,看來在他身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看著他身上的這些蟲子,我就感覺到可怕,尤其聽張少軍說這些東西在他身上,可不是很短的時間。看來這個人一定遭受了很多痛苦的折磨,隻是讓他能夠堅定下去的原因,必然也難以想象。因為他有著很大的可能,在自己絕望的時候拋棄生命。固然這不是正確的選擇,但是對很多人來說,在必要時候,這是理所應當的。這是每個人都有的權利,盡管它並不那麼正確。
這個人現在成了我們的小難題,我們應該把他舍棄在這裏,繼續前進,但是實際上這個家夥好像身上又有很多的秘密,甚至可以幫助我們打開局麵。但是拯救他的價值好像又沒有那麼大,畢竟過程十分的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