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一個一個出現,言羽熙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委屈。
君陌寒在禦花園見過愁眉不展的她,見過黯然神傷的她,但那個時候……他還是沒有勇氣靠近!
“羽熙受了四年多的委屈,還落得這樣的下場……”
“王爺!這些都不是您的錯,您隻是幫了君燁鈺登基,隻是看錯了人。”哲瀚急瘋了,君陌寒陷入這樣的怪圈裏,他要怎麼安慰他呢?
歸根到底,這些都是言羽熙自己的選擇,怪不了旁人!如果言羽熙不喜歡君燁鈺,那就算旁人再怎麼幫著君燁鈺,言羽熙也不會嫁給他!更何況……就算君陌寒當時出現,又能改變什麼呢?天下人會讓一個言家軍嫡女跟威名赫赫的鎮國王爺在一起嗎?
思來想去,哲瀚道:“王爺,如今還不是自責的時候。”
“是啊,還不是自責的時候。”君陌寒長歎一口氣,看著不遠處的彎道,還有一小段路,一小段。他走不上去,沒有勇氣走上去。就好像他和言羽熙,沒有勇氣,這輩子注定錯過。
“誰欠誰的,大概隻能來生再彌補了。”
山風徐徐,溫和清涼,一如言羽熙本人,像一股清泉滋潤過他心田。君陌寒站在山腰處,直至黃昏才回鎮國王府。
從言陵回來之後,君陌寒親自到言家軍走一趟,跟明樓商量那三名校尉的事。
君燁鈺的人裏麵,有好些人是君陌寒派過去的臥底。在這個時候推舉明樓的人上位,君燁鈺肯定不答應!於是君陌寒便想從那些人裏麵推三個人出來,成為校尉。
這樣,他們雖然名麵上是君燁鈺的人,但實際歸君陌寒所用。到時候君燁鈺想要對言家軍做什麼的話……他們也能提前獲得消息。
明樓覺得這個提議很好,“王爺這個計謀好!”
他扯唇,“哪裏算得好不好,將計就計,權宜之計。”
“王爺說來輕巧,但明某知道這過程並不容易!”君燁鈺生性多疑,要獲得他的信任並不容易。君陌寒的人要潛伏多久,才能靠近他身邊?一年、兩年、三年……或者更久!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如今正是這個道理!
“剩餘那四名校尉空缺,君燁鈺不提,你也不要提,免得他多想。”君陌寒道。
“好。”明樓應下。
君陌寒看一眼外頭的天色,天已經徹底暗下來,“本王就不打擾明將軍休息了,若明將軍需要找本王,便到我們上次見麵的平方裏尋本王。”
他話落,哲瀚率先在前麵為他撩帳。君陌寒起身。
明樓趕緊攔住他,“王爺,副將的事,是您?”
君陌寒挑眉,“怎麼這樣問?”
“隻是好奇。”他道。
“是。”君陌寒果斷回答。
明樓憋著笑,“恭送王爺。”
君陌寒做得是太好了!明樓早就看這個副將不順眼了!自言錦淵死後,副將被封為言家軍的主帥,他的威望在軍中一天比一天高,好多原本保持中立的將士都傾向他那頭。明樓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這些日子以來他天天為這個事發愁,可沒有辦法!想去求助君陌寒,但又怕他煩到了君陌寒。沒想到這夜宴之後,副將就出事了。
禁軍的統領親自領著皇宮裏的禁軍直達言家軍,指名說要見所有言家軍的將領。十多人齊聚一帳,聚集著好幾方的人馬,氣氛尷尬。
沒想到,這膝蓋部位一檢查,禁軍的統領便直接領著副將出去質問,問他夜宴當夜在做什麼!夜宴那晚有十多個禁軍親眼所見,副將想抵賴也抵賴不了,支支吾吾地承認了,說他當夜夜闖了驛館。
明樓等人內力深厚,哪怕隔了一個營帳,他也聽得清楚!他還能清晰記得,禁軍統領審問副將時,他所在帳篷內的笑聲,副將近來的威望太高了,等著他落馬的人也多。這事之後,他們每每看到副將,眼神都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