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臉真的毀了還是不願聽從家中的安排進宮侍奉聖上。”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威嚴的語氣中隱隱的透著幾分不滿。
“祖母,您怎麼能這樣想泠兒呢?!泠兒再怎麼不願也決計不會拿自己的麵容開玩笑呀!”第五泠梨花帶雨的緩緩地衝甄瑛跪了下來。
“鈴鐺,去把大小姐的麵紗去下來。”老夫人命令著身後的丫鬟,眼睛卻還是盯著地上跪著的第五泠。
“不必了,既然祖母想看,泠兒自己褪下便是。”第五泠止住眼淚,乖巧的說著,抬起玉手一點點將麵紗取下。
甄瑛親眼瞧見了才真真信了,心頭不免一震,好好的美人竟變成了這副模樣,幽幽的歎了口氣。
第五泠裝著漫不經心的瞟了眼孟嬌然和第五韻,她們麵上故作的擔憂和眼裏閃過幸災樂禍的譏笑都被第五泠盡收眼底。
“晨兒啊,找人來瞧了麼?可知是什麼緣故導致了她的臉變得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
“母親,兒子先前尋遍了京中所有的大夫給泠兒瞧過了,可皆是無用之功啊。”
“爹爹,長姐的臉是真的無藥可醫了嗎?”第五韻急切的詢問著,似是很擔心,但眼底卻是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歡喜,她恐怕是巴不得第五泠的臉永遠都是這副模樣吧!
“唉,泠兒的臉恐怕是短時間內醫治不好了,不過,還好韻兒馬上就要及笄了,我們府上的榮光便要指望韻兒了。”甄瑛既然這樣說,那無疑便是抬高了第五韻這個庶女的地位了。
跪在地上的第五泠看著此刻受寵若驚的第五韻不由的好笑,高興吧,高興吧,第五韻,趁著時機還未成熟的現在,盡量的爬到更高的地方去吧,那樣,待你墜落之時,才能更加的銘心刻骨。
“現下剛開春,再過不足半月便到了舉行百花宴的日子,這百花宴啊,賞花是其次,最要緊的是能在各位皇子、王爺跟前表現一番,你們現在都年輕,抓緊著尋思一戶好人家嫁了去。”老夫人摸著嵌了瑪瑙的龍頭拐杖嚴肅的說著,百花宴在甄瑛看來可是一件大事,是萬萬馬虎不得的。
“祖母,您瞧泠兒的臉都成了這副模樣,這次的百花宴泠兒能否不去?”霧琴將麵紗給第五泠帶好,第五泠倒不是全因麵容的原因不敢露麵,她隻是想出府去尋一處好的酒莊,將下年夢香居的酒水先備下一部分,省得到時候趕趁的手忙腳亂。
老夫人低頭沉思著,一旁坐著的孟嬌然端起重新沏好的茶抿了一口,“老夫人啊,妾身覺得泠兒還是到場比較好。”
“哦?為何?”老夫人和第五泠的目光同時掃向孟嬌然,隻是第五泠的眼神更為犀利冷漠。
“您想啊,泠兒剛剛及笄便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琴棋書畫都是拔尖的,百花宴拚的不就是才藝麼?即便如今麵容不勝從前,但憑借泠兒的才情必定還能拔得頭籌脫穎而出的,一下子被哪位皇子選中也是沒準的事。”孟嬌然笑眯眯的說著,媚眼如絲。
第五韻聽了自己娘親一個勁的誇那個長姐,她心中便生出了百般的不願,使勁的扯了扯孟嬌然的裙邊。
“夫人這麼說也不是全無道理,母親便領了泠兒一同去吧。”
老夫人一聽連自己兒子都這麼說了,耳根子也軟了下來,“如此,泠兒便一同去吧,麵紗帶好便是。”
第五泠見無法再推脫,隻能應了下來,她心中也是一番了然,孟嬌然千方百計地想讓自己去百花宴,必然是想令自己在眾人麵前出醜,隻是這次偏偏不能讓孟嬌然如願了。
“天不早了,晚膳各自用了去吧,晨兒啊,你送我回房。”老夫人衝眾人擺了擺手,和第五晨一同走了。
“泠兒,好好準備百花宴吧,莫要我們大家失望。”孟嬌然依舊一副笑麵虎的樣子令第五泠作嘔。
“姨娘放心,泠兒尤其是不會讓姨娘失望的,隻是姨娘以後拿茶杯時可要握緊了,茶漬濺到衣服上可是很難清洗的。”說罷,也不顧及孟嬌然僵在臉上的笑意,便領了霧琴霧可走了。
孟嬌然憤憤地用手絞著帕子,“衛子鳶,你就在天上看著你的女兒是如何同你一樣毀在我手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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