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間的嫉妒永遠是最可怕的,因為它能讓你變得瘋狂而喪失理智,明知這場仗的勝算很小,卻偏偏還要去做。
怪不得,那個生活在黑暗中,猶如死神般的男人,從不信女人。
見羅夢潔一意孤行一點都不聽勸,程增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你要動手就動手,別把我扯進去。”
看著程增瀟灑離開的背影,羅夢潔猙獰的臉龐彎起一抹笑容,徐徐開口。”你確定不去?”說著笑容牽扯放大。”據我所知,外麵想要你命的人,很多呢。”
手已經扣上門把,卻又頹然放下,程增一個急促的轉身,微微眯起眼睛,透過狹長的縫隙睨著羅夢潔。”你在威脅我?”
握有底牌的羅夢潔,不再畏懼程增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甚至還能鎮定的笑著。”你之前,不也威脅過我麼?”
兩人對峙良久,末了還是程增先開口。”你想讓我怎麼接應?”誰先開口,就以為著誰認輸。
程增選擇答應羅夢潔其實也有他自己的考慮。
此時的他,四麵樹敵,急需做出一件讓徐少滿意的事情做彌補,羅氏雖護不了他,但至少可以幫他擋掉一些麻煩,給他爭取行動的時間。
再者,屈建華勢必會保護好李萌,想接近她,唯有從羅夢潔安插在醫院的線人處入手,萬一成功了呢?
說白了,他也是在進行一場豪賭,賭羅夢潔會贏。
李萌成功入駐醫院,因屈建華有時有事情要處理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她,因而李萌對衣食住行格外謹慎,但為了避免讓人察覺出問題,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隻是暗中多留了個心眼。
入住的第二天,李萌見照顧自己的看護換了個眼生的人,心裏生了警惕麵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
唇角掛著溫溫和和的笑容,神情輕鬆,裝作無聊和眼生的看護嘮家常。”怎麼不見小文?”小文是屈建華指定照顧李萌的私人看護。
“啊,她昨晚著涼感冒了,有點嚴重就請了假,薛醫生就讓我過來照顧你。”看護愣了下,隨即靈敏的反應過來,似乎對李萌的交際圈有一定的了解,還搬出了薛以白。
李萌眼裏的笑漸漸的變了味道,卻沒讓看護察覺。眼前的看護忘了,薛以白是治療骨科的專家,並不擅長婦產科。
又和看護聊了會兒,李萌遲遲不肯喝安胎藥,看護有些急了卻沒表現的太過明顯,而是恰到好處的催了一聲。”李小姐,藥再不喝就涼了,一涼味道會很苦。”
“我這會兒不想喝,你先擱著吧。”李萌故意和看護耗這麼久,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臥底。
因為,這次的聲音聽的和上次在衛生間聽到的,不一樣。
垂下睫毛,看護遮住了一閃而過的急色,將盛藥的碗擱在一旁,還沒放兩秒鍾又端了起來。”李小姐,藥涼了,我給你換碗熱的吧。”
“好,麻煩你了。”李萌友好的表達感謝。
很快,看護去而複返,碗裏的藥換上了新鮮的,還冒著熱氣,遞給李萌時,還不忘叮囑。”李小姐,小心燙。”
服務態度好的沒話說,李萌笑眯眯的看了看護一眼,抿了一口。雖然垂眼專心喝藥,可眼角餘光卻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看護。
在喝下第一口後,李萌看到看護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暗光, 心下有了主意,緊接著喝了第二口。
喝了小半碗後,李萌不想再喝,將碗擱在一旁,然後打了個哈欠,背對著看護躺在了床上,而看護則極快的將還盛著半碗藥的碗收走,迅速離開病房。
事實上,藥裏的確摻了危害李萌肚中胎兒的藥材,隻是第一碗沒有,真正致命的,是第二碗。
第一碗,既是試探,也是幌子。
看護前腳剛走,後腳李萌就麻利的起身衝向衛生間,將嘴裏含著的藥盡數吐了出來,直到吐的膽汁都快出來才作罷,然後用溫水漱了好幾遍。
蹲的太久,站起來時身體一個打晃就往旁邊栽去,李萌嚇了一大跳,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第一反應是怕寶寶有事,手腳並用的護住肚子,眼看著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恰在此時,一雙蘊含著無盡力量的手穩穩的拖住了李萌,待站穩後,李萌長長喘了一口氣,隻是心髒還噗通噗通跳的不停。
“你什麼時候來的?”被嚇狠了,李萌臉色透著些許的蒼白。
“看護走後,我就進來了。”屈建華扶著李萌往外走,見李萌唇角還沾著褐色藥汁,一點也不嫌棄的抬手替李萌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