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顧崇焰還是極力保持清醒,啞聲問道:“?你是怎麼認識我父親的?”
“說起來,也並未與令尊有過直麵接觸。當年他老人家身體抱恙,於是委托你舅舅找上了我。
顧崇焰神色震動,“為何找上你?”
“為了迫使我出賣核心機密。”薑安至答得坦然,“我當時是研發部門的負責人。”
顧崇焰不禁輕揚眉梢,表示懷疑。
他們這對父子縱有疏離,卻也改變不了血濃於水的事實,他心中的父親仍是商界奇才。
聲名赫赫的父親怎會做出違反商業道德的醜事,他不相信。據他了解,鍾氏隻是在風頭正勁時成為了商業競爭中的犧牲品,這是大勢所趨,優勝劣汰的選擇結果。
思及至此,顧崇焰搶上一步,劈頭喝問,“這些全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我憑什麼信你!”
不料薑安至麵對他的質問,卻隻是淡然一笑。
“你信不信我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鍾菀白她是否相信。”
聞言,顧崇焰驟然沉默。
薑安至寥寥數語,簡單明了。可這抑揚頓挫,一字一句之間,無一不鉗製著他的心。
在這個節骨眼提及鍾菀白,對顧崇焰來說無疑是打到了他的軟肋。
“薑安至,有什麼恩怨你隻管找我就好,別把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
捕捉到顧崇焰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薑安至邪侫的一笑。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顧崇焰眯緊厲眸,雙拳緊握,雖然心裏的怒火幾乎快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但臉麵上卻極力保持波瀾不驚。
在敵人麵前,心裏越是慌亂,表麵上就越是要鎮定,萬萬不可自己先亂了陣腳,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
“薑先生,咱們就開門見山吧。你剛才所說的交易,是指什麼?”
薑安至陰謀得逞,得意的淡淡開口道:“很簡單。對於我的過去,你在唐家人麵前要做到隻字不提。如果你肯遵守這個約定,那麼我保證,不會在鍾菀白那裏多言一句。咱們從此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顧崇焰這輩子還沒被誰這樣威脅過,這種被人扼住脖頸的感覺,太陌生。
他一向是最好的獵手,現在卻突然淪為了一隻被瞄準的籠中困獸。
他心裏雖是窩火至極,但眼裏還是要噙著笑。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不到萬無一失絕不輕易出手,可若是一旦動起手來,敵方絕無僥幸存活之機。大勝必經大忍,大敗常因心切。
浸染商場多年,顧崇焰深諳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