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整間屋子除了睡熟的小埃迪,趕在墨笛離開前,他們勢必要給墨笛和楚昊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三人相繼打著哈欠從廚房走出來,“算了吧,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小姐您昏迷的時候,可是楚大哥背您回來的,您可要好好謝謝他哦。”
還沒等墨笛反應過來沐棉的意思,三聲關門聲幾乎同時響起,頓時將墨笛和楚昊隔絕在客廳之中……
午夜的街道上,除了昏黃的路燈偶爾還有幾聲不合時宜的鳴笛,傳進墨笛的耳朵中,使得她原本就緊張的捏著高腳杯的手,又不自覺的握緊了幾分。
“啪!”的一聲清脆,是酒杯裏冰塊脆裂的聲音。
她實在弄不明白,為什麼剛才喝酒時的氣氛還好到不行的二人,為什麼在楚昊在她臉上輕呼一口氣後,就會變得如此的尷尬不清。
與她記憶中的酒氣不同,楚昊呼出來的氣味非但沒有惱人的酸腐,反倒是帶著淡淡的幽蘭。
像極了他給外人的感覺,陌上君子,翩躚如蘭。
可那動作分明是極具攻擊性的,帶在視覺上帶給墨笛極大的衝擊感。
“楚昊,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還要趕飛機……”
不知是酒精的原因,還是墨笛在氣勢上原本就稍遜一籌,她在跟楚昊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違心的瑟縮。
也不知道那種緊張的原因,到底從何而來。
“哦?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確定還能趕上去讚比亞的飛機嗎?”
楚昊漫不經心的轉動了下紅酒杯,對墨笛邪魅的說道。
墨笛眼前的景象互相交疊,她清楚自己的酒力,可當時就是架不住楚昊一個勁兒的給她灌酒。
她下意識的撫了撫額頭,複又揉了揉發酸發脹的鼻梁,“別鬧了,明早我真的要趕飛機,小北還在非洲等我呢。”
楚昊也看出來墨笛喝多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墨笛那張沉熏的小臉兒,晃了晃醒酒器,將最後一口紅酒點滴都沒浪費的,又倒進了她的就被。
邊倒邊給她提了個醒兒,“可你就沒想過,江程煜會比你搶先一步找到小北嗎?”
“嗝……”墨笛眼神模糊的望著導入杯中的紅酒,不自覺的打了個嗝,在楚昊麵前,她連掛在虯花大鐵門上那麼難堪的動作,都已經出現過了,也就不在乎什麼淑女形象了,得過且過吧。
楚昊倒是全然不在意,畢竟連她最糗的樣子他都見過,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然而,那三個字在墨笛的心底就像是不能提到的名字,但凡提起,必定會掀起一道驚濤駭浪,尤其還在她正處在酒醉的狀態中。
“江程煜?他明明說過要跟我一起去找小北的,可到頭來呢,他卻跟鄭憲明混在了一起,原來他幫我用計挑撥鄭憲明和林凱的關係,就是為了自己橫插一腳啊,我很真傻,是不是?”
墨笛再抬起頭時,已是淚眼婆娑,直到現在她還是不肯相信,在古堡當中,江程煜寧願選擇鄭憲明也不肯跟她回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