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郭家兩兄弟靜悄悄的從小埃迪的房間裏退了出來,客廳裏墨笛正幹瞪著楚昊,沐棉則在廚房忙活著,兩兄弟識趣的進了廚房,同時也不忘八卦的朝著沐棉打聽。
“你說吧,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楚昊不知又從哪裏弄到了一根煙,依舊沒打算點燃,隻是放在手中揉捏,動作嫻熟到讓墨笛誤以為那不是香煙,反倒更像是一串佛珠。
“我能怎麼辦。”墨笛覺得楚昊這話問的蹊蹺,“無非是明天一早我就去機場,直飛讚比亞,趕在江程煜之前找到小北,帶他回來。”
就算沒有江程煜,在她剛得知小北下落的時候,就做好了去非洲的打算,包括護照和簽證也吩咐夏茗琪著手去準備了,相信以她的能力,現在應該已經端正的擺放在墨笛的辦公桌上了。
楚昊掀了掀眼皮,“非洲?你是真當自己翅膀硬了,去了趟歐洲就以為能戰勝全世界了?”
墨笛啞然,清了清喉嚨,“不是我想去,你可能不清楚我為什麼會對榮旗暖那麼不客氣,那天在包房,你出去打電話的時候,她告訴了我小北的近況……”
說到這裏,墨笛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住了一般。
為了提醒她曾在這座城裏做過家奴,鄭憲明特意安排小北成了非洲部落裏的家奴,心思之歹毒,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境地!
可江程煜不會不知她對鄭憲明的恨意,又為什麼會和他相約在古堡見麵呢?
墨笛使勁兒的晃了晃頭,不想再去考慮他們二人究竟有何交集。
楚昊望著她那垂頭喪氣的樣子,隨手將揉得粉碎的香煙丟在一旁,略顯不耐煩,“要不要……喝點?”
“嗯?”
墨笛微垂著頭,從她的角度上隻能看到楚昊鼻尖以下的位置。
可單是那揚起的唇,已經帥氣到令很多人不敢直視。
此時她理虧,回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明天就走了,喝點就當是為我送行了?”
楚昊低頭望著墨笛磨磨蹭蹭的扭捏樣,與小時候義薄雲天的女漢子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手又不自覺的攀上她的頭頂,不過卻沒有再揉她的墨發,隻是虛揮了揮周圍的空氣,“你啊,還真是口是心非!”
緊接著便打開冰箱,沒有再理會身後墨笛的詫異。
墨笛總覺得楚昊的身體裏,有個關於她情緒的縝密雷達,她的那點想要掩飾的小心思,小曖昧,全都逃不過他那鷹獵一樣的眼神。
“小姐,您們這是?”
沐棉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楚昊拎著紅酒瓶子,於是乎便順手解下圍裙,衝著身後的郭氏兄弟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收拾收拾睡了。
“這不是想著明天我們就去非洲了,楚昊要給咱們送送行麼?”
墨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著,旋即往裏挪了挪,給沐棉讓出一個座位,招呼他們一塊兒過來。
然而,早在廚房的時候,他們三人就已經穿通一氣了,他們一致認為相比江程煜的左右不定,楚昊才是當真能讓墨笛托付一生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