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煜冷笑了起來,伸手替墨笛額前垂下來的發絲往她的耳後,攏了攏:“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墨笛愕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江程煜,她不懂,江程煜想要做什麼。
江程煜連連冷笑,指著墨笛的鼻子:“當然是也要你嚐嚐失去至親之人到底有多痛。”
墨笛錯愕,悲傷的看著江程煜,不再說話。
不管怎樣,弟弟在他手中,認命吧!
“墨笛,你還在裝什麼無辜?我問你,你三年前,為什麼要這麼做?”江程煜一拳頭打在了墨笛耳後的牆上。
沉重的敲擊聲,驚得墨笛不由自主地抖動了起來。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離開你的事嗎?”墨笛低垂了眼眸,當年她不辭而別,心中對江程煜也是有這歉疚的。
江程煜陰測測地笑了起來,眼中淚花閃現,他竟不知道該拿墨笛如何是好,這個該死的女人,明明做了那樣不可原諒的事情,為什麼在他麵前還是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
“你以為你這樣假裝忘記我父親的死,就可以當做從未發生過嗎?墨笛,為什麼你的心會這樣的狠?你知不知道你泄露的消息,害得江氏差點破產,而我的父親,也在得知消息時,突發心髒病沒能救回來,我告訴你,墨笛,你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江程煜說的,墨笛一句都沒有聽懂。
她搖著頭,連聲辯解:“程煜,你先冷靜下來,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為什麼江程煜會說她泄露了江氏的公司信息?還說她害死了江懷安?
江程煜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墨笛給點燃了,再一次死死地掐住了墨笛的喉嚨,逼問道:“墨笛,你到現在都不肯承認嗎?你那天為什麼要去見林凱?”
林凱和江程煜一直是生意場上的死對頭,兩家企業暗地裏互相比拚,旗鼓相當。
墨笛苦笑著搖頭,她不懂,江程煜為什麼要這樣冤枉她。
“你放開我!”墨笛察覺得出來,江程煜是真的很恨她,她拚命地掙紮著,想要逃脫出來,她不能就這樣死去。
她死了,小北該怎麼辦?
也不知道她掙紮了多久,江程煜才懊惱地放開了她。
“該死!該死!”江程煜連說了幾個“該死”,拳頭一拳接著一拳生硬地往牆上砸著。
墨笛在一旁,看著他的手關節上都是血,忍不住地製止了江程煜自殘的行為。
不對,不對,不對。
墨迪內心深處突然出現了一種莫名的恐慌,眼前的他還是那個樣子,但他所說的,自己根本沒有做過。
難道……
她喘息著,看著對方,用力咬了下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江程煜,我們好好聊聊吧。”
江程煜神情複雜地看著墨笛,跟著她走了進去。
“這個女人死也不悔改嗎!”
他一看到屋子裏的情形,瞳孔猛縮,剛來這裏的時候,他隻是以為外表看起來破爛而已,沒想到裏麵更加慘不忍睹。
他眸色陰冷,聲音清冷地諷刺墨笛:“從林凱那裏得到了那麼多錢,還住在這種破爛地方,你裝可憐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