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的時間裏,墨笛等得十分漫長,江程煜品完最後一口,合上紙袋,還不忘紳士的丟到垃圾桶裏。
與其這樣不知危險何時會降臨,莫不如自己挑破,主動提出江氏危機,省得江程煜再誤會這次的事也與自己有關。
“你打算怎麼……”
墨笛緊閉雙眼,正欲開口詢問他將如何處理這個危機。
江程煜起身徑直略過墨笛,打開病房門,兩名黑衣保鏢不知何時,早已安靜守於門外,等待江程煜的指示。
闊步走出房門,保鏢進屋取走文件,亦跟著揚塵而去,江程煜至始至終都沒有理會墨笛的各項情緒。
她猶如一個臆想症患者,在自己的房間內忙乎焦慮了一早,然而台下並沒有觀眾,其實隻是她一個人的表演。
這樣低落的情緒,伴隨墨笛整整一天,她就這樣怔怔發呆,一直告訴自己並不是自己多想,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醫院外的路邊,路燈亮起,墨笛從白晝一直襟坐到黑夜,然而江程煜並沒有一如既往般的出現,也沒有任何人拎著兩箱文件要求墨笛處理。
連續幾日的辛勞工作,一瞬間好似一個玩笑,空空如也……
“江總,根據我們這幾天的監測,小姐的病一直未有再度複發,再留院三天,若是還沒有其他可疑的病症,就可以出院了,請您放心。”
“好,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走出院長辦公室,江程煜習慣性的向VIP病房走去,推門而入的一刻,腳步倏然停下。
“你真的還要繼續下去嗎?”
江程煜在內心質問自己。
他知道如果今天自己再不及時懸崖勒馬,束縛已久的感情將如江口決堤般,傾瀉不止。
懸起的手臂,逐漸下沉,亦如他此時的心情。
一門相隔,卻是兩個世界。
墨笛抬頭望向窗外,華燈初上,路口擺攤的小販都已準備回家,可她等的那個人,始終沒能出現。
時鍾滴答不停,好似在提醒墨笛無需繼續等待。
早已闔上的心,因為這幾日的短暫相處,又再度打開。
墨笛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能因為他偶然的示好,就忘了自己留在江程煜身邊的目的,可是愁思是誠實的,它時刻提醒著她,這一次又對他產生了依賴。
“他不會再來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咒罵自己的同時,兩行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翻身上床,墨笛試圖勸說自己收拾好心情,卻是一夜的輾轉反側。
而她不知道的是,門外那人,亦是一夜無眠……
果不出所料,江程煜直至墨笛出院那天,一直未曾出現。
這幾日的獨居,使墨笛看開了許多,原本視做仇敵的人,怎可能由於接連幾日的相處,就又變得親密無間?
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快快收拾好心情,處理正事要緊。
不過,與江程煜接觸的這段期間,她也並非一無所獲,高強度處理文件的過程中,使她對近幾年來新出台的各項政策如數家珍。
出院這天,陽光明媚,天氣舒適,一縷陽光照進病房,照得墨笛整個人跟著暖暖的,想到別墅內,還有關心的自己的老管家、李姐及眾人,一時間歸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