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總,您有什麼吩咐?”
沒有之前的喜悅,反倒是充滿恐慌,孟麗的不自然令江程煜十分不適。
簡單告知了些任務概要,“剩下的你看著辦。”最後甩下輕飄飄的幾個字,江程煜轉身揚長而去。
針對孟麗一閃而過的別扭,江程煜隻當她是因為這幾日自己的冷漠,而略微發作的小脾氣,但仍舊令他有些反胃。
他可以不去理會孟麗對自己的愛意有否改變,畢竟就她的期盼,他從未給出正麵的回應,但他絕對不能容許下屬在工作中夾雜過多的私人情緒,這種複雜令他感到厭煩。
別墅門口,江程煜推門而入的一瞬間,腦中倏然蹦出一個想法:“家中的小女人現在也應該消氣了。”
頓時驚得他立在原地,原本推門的手也滯留在空中。
自己現在已經不願掩飾對她的關心了嗎?
僅僅是對墨笛稍用暴力,就讓自己愧疚不已,竟時時刻刻不在念著她是否已經原諒自己?
這樣的江程煜顯得是那麼的滑稽可笑。
這個轉變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也許自從墨笛住進這間別墅,她的一言一行,甚至是她身上獨有的清甜體香,都無時無刻不在撩撥江程煜的心,令他求而不得,甘願乖乖俯首稱臣。
“不行,你難道忘記上一次這種狀態時,得到的結果是多麼帶有幻滅性的打擊嗎?難道說你還想重蹈覆轍?!”
內心的呐喊再一次戰勝現實的渴望。
墨笛及眾人隻見,江程煜歸來時,臉上帶著沉重的陰鷙,好似即將爆發。
既然不再考慮與江程煜的未來,墨笛整日均在別墅內勤懇的忙碌,她不能讓自己停下來,不能給自己喘息思考的機會,這樣她才能時刻保持清醒,不再生出些不該有的念頭。
因此,當江程煜混身散發著森冷進來時,她正巧在客廳打掃,正在她考慮是否需要正常的跟他打招呼時,隻見江程煜猶如一具僵屍般,目光渙散,直直略過自己,兀自走上旋梯。
這種狀態的江程煜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個家夥在自己麵前是權威的、是霸道的,是不容置疑的,之前偶爾也有溫柔的、甜蜜的,但絕對沒有這般頹廢的?。
“發生了什麼?”
墨笛不自覺的擔憂,攥緊手中的拖布,亦想跟著江程煜上樓詢問。
追隨了幾步,腳步逐漸放慢,直至停下。
微微自嘲:“你算什麼?”
眼眸裏剛剛升起的流光也不由得暗淡下來,重新拾起拖布,繼續打掃起來。
江程煜回到房中,長舒一口氣,與她錯身而過的一霎,他真怕自己脫口而出對她的關切。
為了避免與她直視,他青澀的像個少年,選擇視而不見,如此幼稚行徑,任是誰也不敢相信會發生在江程煜,這個天之驕子,商界英才的身上。
更何況他的表現絲毫沒有顯示出,是對墨笛的刻意回避,經過她時,他麵無血色僵硬的直直走過,類似一個病人,頹廢不堪!
他能明顯的感到自己愈發不能壓製住對墨笛的想念,那種想要將她攬在懷裏,喃喃私語,輕撫揉搓著她的長發,讓她的氣息環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