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顧江程煜已然離開的決定,她倏然叫住他,就是希望能給他提個醒兒,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猶豫不定,害得他無辜受損。
墨笛一番建議說完,傳進本是被林凱搞得心煩意亂的江程煜耳裏,即刻就變了味道。
莫克斯在華基金是自己一手創建,其中的債務風險,就是他一手策劃,原本天衣無縫的財務報表,卻被這個眼尖的女人直接看穿,還若無其事的詢問起自己。
墨笛無辜的表情映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著他,此刻這個人畜無害的女人正在用著同樣的手段引他入甕,令他聯想到這又她與林凱策劃的一場陰謀。
江程煜明顯能夠感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額頭上的青筋跟著暴起,這一切都預示著此刻床上的女人——要完蛋了!
墨笛在床上邊品讀著文件,邊傻乎乎的等著江程煜給予回答,卻不想他早已收回踏出房門的腳步,來到床前,站在離她僅有半米的地方,眯著眼俯視她。
“要是讓你的老情人知道你是這麼的刻苦,他就不必大費周章的安排手下沒日沒夜的監視我了。”
墨笛驚得一顫:“這個男人何時不聲不響的來到自己跟前?!”
顧不得多想,嘴裏本能的響起解釋的話語,這大半年來,麵對他突如其來的責難,為了能讓自己好過一些,墨笛早已習慣了不厭其煩的解釋。
“我沒有和他、林凱……聯係……”
囁嚅的話語被江程煜直接理解為心虛的遮掩。
結果就是墨笛嫩白得連血管都能被看得清的頸上,此刻正被男人的大手反複摩挲,手上的薄繭不經意的輕撫,觸起墨笛一身的雞皮疙瘩。
比起直接的手起刀落,這種對獵物的肆意的玩弄,更加打擊她的自尊,羞辱得她微微發抖。
見她努力閉緊雙眼,長長的睫毛宛如小扇子般隨著身體清顫,男人手下的玉頸正努力的壓低,好似一隻縮頭鵪鶉般緊張不安。
這般示弱的姿態,並未換來江程煜的憐惜,相反,在妒火的刺激下,更升起折磨之意。
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大,狠狠箍在喉上,突如其來的窒息驚得墨笛倏然睜眼,雙手不自覺的在空中抓打起來。
隻需一隻大手便可握緊她纖細的脖頸,另一隻手束縛起她高舉的雙手,江程煜眉頭緊皺,顯然對於墨笛的反抗很是不滿。
“怎麼,這就坐不住了,心裏要是沒鬼,害怕什麼?!”
這是什麼邏輯,這種情形下,求生欲是人類的本能好不!
被他緊緊掐住喉嚨,墨笛心裏的埋怨根本無法呼出,質問聲再次響起:“說出你和林凱的計劃!”
反抗已然是強弩之末,此刻她隻能感到頸間上的疼痛,如過電一般麻酥酥的傳到頭頂,掙紮著嚐試搖頭否認,卻未見成效。
見自己的百般討好都未能喚起他的點滴不忍,墨笛不再示弱,用力掙紮的同時,直直挺胸,揚起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這個男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