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人打算先出頭,這一家子依著孟麗一個外人指揮到餐廳,望著一桌子的珍饈美食,卻無一人動筷。
“小心燙。”
就在眾人落座的同時,墨笛端著最後一道主菜——佛跳牆上了桌,除了驚得江程爍下巴直接掉在了桌子上,急忙向江程煜拋去詢問的目光。
“墨笛,你也忙了一個早上了,快坐下來一起吃午飯。”
孟麗看似誠懇的招呼墨笛,說著還特意向旁邊座位挪了挪。
“孟麗小姐,您說笑了,我一個下人怎麼上得了台麵。”墨笛低著頭,退了下去。
梁永蘭則借著墨笛出去的空檔,看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江程煜,看他反應平淡,終於放下心來。
這一頓飯吃下來可真所謂是味同嚼蠟,眾人各心懷鬼胎的相互覬覦,卻任誰也不肯道破其中的原委。
隻有範瑤偶爾扯出幾個話頭,方才不至於冷場。
“嫂子,這位孟麗小姐,我也是曉得的,原來還在江氏的時候,就是程煜的得力助手,現在你又邀請她到別墅同住,該不會是……”
說完範瑤的眼眉還不忘,對著江程煜和孟麗分別掃了一眼,暗示的意味極其明顯。
而梁永蘭則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微微抿唇,笑而不語。
早在新加坡的時候,梁永蘭就派人回國仔細打探了一番,無論是報告顯示,還是範瑤私下裏給她的提示,墨笛都是那個迷惑江程煜的女人,因此她這次回來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先解決這個大麻煩。
可是昨天當江程煜與墨笛從廚房對峙時,她卻不禁分析起墨笛下午那番關於“家奴”的言論的真實含義。
也恰恰是這番話,令她重新製定了計劃,她決定暫時先按兵不動,待觀察之後再做結論。
因此昨晚,梁永蘭帶著孟麗去了客房居住,現在再對上範瑤的明知故問,她也隻得用沉默來回答。
其實這裏最鬱悶的當屬江懷民了,這頓飯局就在他的勞心費力下促成的,卻不想在妻子和小輩們麵前,他根本沒機會與梁永蘭有正麵交流,隻得煩躁的往嘴裏塞滿米飯,冷眼旁觀著飯桌上的互動。
飯畢,江程爍將孟麗拉到了一邊,看到眾人被兩兩分開,江懷民終於看到了希望,隻是叫走他的卻不是梁永蘭,而是她的兒子——江程煜。
二樓書房內,江程煜遞給江懷民一根古巴雪茄,可是江懷民卻沒有心思點燃,現在他的妻子正在一樓和永蘭單處一室,他不知道那個女人又會生出什麼事端,必須趕在她惹禍前,就下樓阻止她!
然而江程煜卻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二叔,通過我在美國的熟人,我已經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隻是叫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能說服亨利來幫你篡改合同!”
江程煜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甚至將手中的雪茄丟在地上,隻見地板瞬間就被燙出一個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