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程煜端著杯高濃度伏特加,站在別墅的屋頂,任由冷風吹打在完美無缺的俊顏上,薄霧在他的臉上映出了淡淡的霜花,略帶的滄桑,為他加持了幾分成熟,更加提升了他的男性魅力。
可這一切卻都不是他想要的。
什麼江氏集團董事長之位,什麼新加坡榮氏集團的準女婿,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別人送上門,任他挑選的外物。
對於墨笛,他除了能用囚愛的手段,將她困於別墅之外,別無他法。
同時,也是他最為失敗的策略。
一步錯步步錯,可謂是他對待墨笛的終極寫生。
“程煜夜深了,屋頂風大,吹多了對身體不好。”一直躲在暗中觀察的榮旗暖,終也受不了冷風的侵襲,不得不提早暴露出來。
“你怎麼不好好呆在房間裏,腳傷好些了嗎?”
酒精的麻痹作用,使得江程煜一直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心懷對榮旗暖的歉疚,江程煜略微斂了斂情緒,強作鎮靜的問道。
“上了梁姨派人送來的藥膏,已經好多了。”
榮旗暖略作欠身,美眸不經意的流轉到腳背上,由於包紮著層層紗布,她的行動不是十分方便,走路亦是踉踉蹌蹌,引人生憐。
“那就好。”在她那誇張的指引下,江程煜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她的腳麵上,對榮旗暖的愧疚,也就更加深了幾分。
此時已是午夜,月亮攀爬到了最高處,明月下,榮旗暖的第二人格暗暗發笑。
哈哈哈,江程煜枉你外表冷酷,實際上卻有著比任何人還要敏感豐富的內心,從小缺愛的你,實際上最為渴望他人的關懷,雖然一開始可能會有所排斥,但隻要堅持不懈的裝柔弱,就一定會激發起你的保護欲。
哼,我也明白,這根本就不是愛,可那又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榮旗暖那個傻丫頭,以為隻要默默付出,終會會得到你的另眼相看。
對不起,老娘可沒那個耐心等待!
“那枚玉佩我也是偶然在父親的保險櫃裏發現的,裝著它的檔案袋上隻寫著榮氏二個字,一開始我還想不通,直到母親將你介紹給我,這才聯想到很可能曾經是屬於你的家族。”
江程煜見榮旗暖許久未曾發聲,就那麼不聲不響的低著頭,惹得他更是內疚,酒意也跟著消散了大半,故而隨便找了話題,試圖打破僵局。
“嗯,和你猜測的差不多,隻不過它並不屬於我的家族榮氏,而是我母親的家族,我想可能榮老爺子是老一代,故而習慣了女子冠夫姓,這才在檔案袋上備注了榮氏的名字。”
麵對多疑敏感的江程煜,榮旗暖的話素來半真半假,棋逢對手,這樣才不至於使他生疑。
她特意將玉佩的來曆向他交代的清清楚楚,但卻唯獨遺漏了玉佩中隱藏有秘密之事。
“哦?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很好奇為何父親的保險箱裏,會出現屬於你母親的物件。”
母親與二叔之間的勾當,使得江程煜不禁又憶起了江懷安,在他的印象裏,父親從來都是苛責威嚴,不留半分情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