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江程爍所欣賞到的月光,不知不覺間,月亮已經爬到了墨笛辦公室的窗外,林凱借著月光,又將墨笛裏裏外外檢查了個仔仔細細,這才放下心來。
為了讓他不再疑神疑鬼,墨笛冰涼的指腹,曾在林凱的唇間,有過短暫的逗留,也正是因為這一幕,製服榮文瑞過後,江程煜迅捷的腳步,才堪堪的停了下來。
“你的手,怎麼那麼冰,冷得讓人心疼。”
林凱用餘光感到了正在步步逼近的江程煜,像是出於本能一般,對著墨笛噓寒問暖。
劫後餘生的墨笛,顯然不想在江程煜麵前,暴露出她和林凱的異常,畢竟在名義上,他倆還是幸福的海歸未婚夫婦,很有必要對著江程煜虛以委蛇。
“那麼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衝著你飛馳而過,你也會血液凝固,四肢發涼的。”墨笛莞爾一笑,皎潔的白月光下,她淺淺的酒窩,顯得煞是好看。
“對了,你是怎麼躲得過榮文瑞的攻擊的?”
直到墨笛繪聲繪色的描述起飛刀刺來的場景,林凱才一拍腦門,憶起之前的凶險,以墨笛的身手,是絕對不可能逃得過去的。
“我隻能說,是榮文瑞自作聰明的後果。”
墨笛攤開手,指了指頭上的燈源,又繼續補充道:“他自以為破壞唯一的光源,會對隱在深處的他有利,可是不知這間辦公室曾經的主人是誰,似乎早就算到了有人會暗算自己,在壁畫後麵,有一層鋼化玻璃,若是仔細觀察,一定能夠看出破綻,可榮文瑞偏偏打碎了光源,使得自己也跟著眼花,並未留意到那層薄薄的鋼化玻璃。”
“嗬,照你這麼說,也不能算是榮文瑞的失誤,畢竟他也沒想到這裏會有如此玄妙的設計,原來的主人,說不定是個惜命鬼呢。”
林凱向來自視甚高,平民出身的他,一直很是無法理解上流社會對性命的重視程度。
就拿此間辦公室為例,從大小及裝修可以看出,原來的主人在江氏的地位並不算很高,可他依舊要暗中設計出一個暗門,不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保住性命嗎?
細細想來還真是可笑至極。
“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也算是他救了我一命。”
墨笛本就沒有林凱如此激進,她為人處事素來溫和有禮,當初在江氏的時候,她從未留意過這間不起眼的小辦公室,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應該要去拜訪一下的。
“好吧,你說的都對,不管這人是誰,也算是辦了件好事,我們可以一起去謝謝他,順便再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這麼滑稽搞笑的事情來。”
林凱笑著扶起墨笛,決口不敢提對小埃迪和沐棉的惡語相向。
然而,林凱的笑容並未在臉上逗留太久,作為江懷才最大的小粉絲,江程煜聽聞林凱會這樣汙蔑他,冤枉他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令江程煜產生了極大的不適。
他甚至完全不理會墨笛會怎麼想,他隻知道如果林凱的嘴裏,再出現任何一個令他厭惡的字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一巴掌將他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