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林凱沒有實話實說,無論是文小川還是江程煜,都不相信手無縛雞之力的榮旗暖,會是殺害頂級雇傭兵王裴天的凶手。
“哼,謊話連篇,還以為你要說出什麼驚天秘密。林凱,為了打擊我,你真的已經沒有下限了!”
江程煜皺著眉,眼看秒鍾歸到12,不等林凱解釋什麼,隔著風衣的袖子,拉起榮旗暖轉身就上了越野車。
由於暴風他們離開的匆忙,車鑰匙都沒來得及拔出來,習慣了開跑車的江程煜,一腳油門轟了出去,越野車卻隻提速了幾十公裏,令他極不適應。
越是不爽,就越想要遠離。
林凱的胡話,乍一聽之下,確實令人難以接受,但如果仔細深究,在結合很多有利的人證物證的話……
思緒亂飛的江程煜,不由自主的又加緊了腳下的力道,副駕駛上榮旗暖甜到發膩的玫瑰味發油,嗆得他把車窗開到最大。
身後的林凱,沒在江程煜的臉上,看到半點驚詫,不由有些失落。
他仔細回憶了整個過程,倏地發覺若不是有墨笛作解釋,他也很難相信榮旗暖就是凶手的事實。
林凱靈光一閃,忙三步並兩步衝著黑色越野車大喊一聲。
不過可惜,正在他喊出“她有雙重人格!”的間隙,榮旗暖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順手便將所有的車窗全都關上後,又將車載空調打至最大,生生隔絕了車內與外麵的世界。
從榮旗暖那邊的後視鏡中,她能清楚的看到奔跑中的林凱,他的氣急敗壞,他的義憤填膺,在她勾起的唇角中,竟是這般搞笑。
“程煜,我早就說過他不值得相信,你為什麼還要浪費那多時間?”作為獲勝者,榮旗暖沒話找話道。
街角邊,陸陸續續的有行人,攤販開始出行,車流也明顯有著增多的趨勢,江程煜的沉思片刻,隻得把借口轉移到文小川身上。
“小川……是個執著的孩子。”
決口不提心中的憂慮。
還好,林凱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指出墨笛是凶手。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不確定自己能如此刻般安穩。
“哦……不好,咱們把小川忘了,他還和墨笛他們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
一提到文小川的名字,榮旗暖這才晃過神來,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雙保養得當的柔荑,誇張的捂在唇邊,眼神之中盡是驚恐,好似親眼看到墨笛加害文小川的場景一般。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那孩子巴不得天天與她呆在一起呢。”
說來奇怪,沒了墨笛和林凱,江程煜對待榮旗暖的態度,總能稍作緩和,時不時的憶起同她共處的時光,倒也不缺幾分安靜自在。
在確定身後無人跟上來的情況下,江程煜不禁微微鬆開了油門,越野車沿著蜿蜒的石子路,一路開至郊外別墅。
等到梁永蘭發現有人回來的時候,朝陽早已全部升起。
“程煜,你這是和暖暖去哪裏了?手機也關機,我聽說昨晚在墨笛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