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煜的呼吸一滯,顯然被墨笛的言論經到不可附加。
墨笛自覺失言,舔了舔幹癟的嘴唇,“看這個!是你送給我的戒指。”
從深色羊絨大衣伸出嫩白的柔荑,就算在別墅做了長達一年的粗活,墨笛的手依舊柔若無骨,纖細可人。
可惜,她的主動,並未給江程煜帶來任何紓解,他依舊執著在墨笛的怨聲中,悔恨連連。
如果不是他的家庭,如果她從未與他有過任何牽連,那她本應穩坐金領職位,在某個伯樂的賞識下,也會有今日的成就。
而不像是如今的經曆,全部都是被逼無奈的。
無一處是出於墨笛的本意。
帶著戒指的手在江程煜的眼前晃了又晃,擁著她的男人依舊毫無反應,機械式的緊抱著墨笛,死都不肯撒手。
“江程煜,我們還在深山裏,你多少給點反應好嗎,不然我會心慌的!”
在墨笛的尖叫下,遠處一群渡鴉驚得四處張惶。
亦是這高八度的音調,直接把江程煜從悔恨中給拽了出來。
“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任何的委屈!”江程煜的眸光隱在垂落的陰影中,對墨笛的愧疚,使他甚至不敢與她對視。
“這些以後再說。”直到江程煜恢複正常,墨笛這才緩緩的收回手來,“既然提到了這枚戒指,你是在和我裝糊塗,還是當真不記得在哪見過它了?”
“除了我們之前的簡易戒指,我不記得和任何一個女人有過約定。”
“別忘了你的未婚妻,現在是榮小姐。”墨笛再次強調。
“可我說過,葬禮一結束,我就會同她說清楚。”江程煜的臉上似有陰雲閃過,墨笛的不信任,令他很是受傷。
隱藏在他心底的那句:這樣我就夠資格追求你了,硬是沒有說出口。
墨笛不理會,“這麼做,隻會令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就算榮旗暖有千萬劣跡,但她對江程煜的真心,卻是日月可鑒。
與此同時,墨笛這邊還有還有更重要的墨小北。
沒錯,就是被江程煜弄丟了墨小北。
在沒找到他之前,她是不會與江程煜有任何進展的。
“可是我卻偏偏認為,你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都過去了,我現在真的沒有精力去處理別的雜事,包括……情感問題。”
墨笛在江程煜的懷裏,略微調整了下姿勢,才剛剛走到山腰處,但由於一直不敢動彈,墨笛的右半身已經麻了大半。
江程煜任由墨笛扭動,隨著她的姿勢而不斷變換,為的就是給她最舒適的懷抱,“我清楚,在找到墨小北之前,我是不會和你提出任何要求的。”
江程煜吐出的氣息,就像是羽毛一般打在墨笛的臉上,但言語間的力量,卻宛若千金之重。
“謝謝你的諒解。”
墨笛終是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姿勢,此時的她望著遠處忽明忽暗的燈光,忽地感到一陣久違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