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心中很是意動,但是劉岩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冷冷的看著胡先生,卻不想胡先生卻並不為劉岩的冷淡而位居而遲疑,隻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軍如果責怪煒,煒也絕無怨言,從煒知道將軍就在藍田城,心中就開始謀劃這件事,當時也想如果隻是單純的讓將軍脫困,那不過隻是小計,又算得了什麼,所以才會精心布置下這一局,張瑜造反嗎,洛寒殺人,卜泰救駕,徐榮圍城,內外絕境之下,次啊能將這些江兵悍將逼得無路可走,便隻有選擇將軍投效,否則必是必死無疑,而卜泰這次救駕有過,可不正是上位的好機會嗎,別人自然不能說什麼,所以隻要將軍有一點暗示,這五千人馬就能投到將軍手下,這也算是煒遞給將軍的投名狀。”
聽胡先生說起這些事,劉岩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是可怕,竟然徐榮圍城都有他的影子,別人自己不說,徐榮何等精明的一個人,瑾突然也被胡先生耍的團團轉,還有孤傲的洛寒,這些常年帶兵的將領,包括張瑜,其實又有哪個是易於之輩,胡先生卻是工期弱點,算無遺策,當然劉岩不舒服的是自己在這件事中整個就是被人擺布的角色,想起來就是很不舒服,所以劉岩也沒有打算讓胡先生舒服,輕輕地點了點頭:“胡先生好計策,劉岩也是心有感激,自然願意收這五千人馬,但是卻還是有件不好的事情告訴胡先生,太師那裏我已經說不上話了,因為我曾經刺了太師一劍,然後逃出的長安城,幾乎差點沒命,胡先生如何教我。”
劉岩隻是冷笑著看著胡先生,果然胡先生臉色一變,皺著眉沉吟了片刻,就在劉岩有些不耐煩準備拉倒的時候,卻忽然聽胡先生長出了口氣:“將軍,這不妨礙收取這五千人馬,雖然將軍與台式鬧得不好,但是是危機也是機會,正所謂火中取栗渾水摸魚,將軍如今隻要把握好,這本來就是一件好事。”
好事,劉岩可看不出哪裏好,和董卓鬧成這樣,也就意味著和西涼軍決裂,或許隻有徐榮才會理解自己,想牛輔李傕這些人,怕是正好找機會對付自己,自己以後再也不能從太師那裏得到幫助了,這還是好事,當下不由得譏笑了一聲:“胡先生當真有意思,和太師鬧成這樣,以後再也不能從太師那裏借勢了,又怎麼是好事呢?”
這個問題劉岩還真想知道,最少現在還沒有想的清楚,自己還都有些困惑,下一步自己究竟該怎麼走,卻聽胡先生沉吟道:“將軍太多路了,有道是疏不間親,無論如何孫小姐還是太師的孫女,根深固蒂是不可能改變的,相信太師也隻是一時衝動,至於將軍這次如此衝動衝出長安,看似衝動,如何不是將軍有心計劃的——”
話未說完,劉岩臉色一沉,心中也是一驚,難道還真被胡先生給看破了,雙眼閃過一道寒光,竟有一絲殺心而起,隻是這殺念一動,胡先生便臉色大變,猛地有重新跪倒在劉岩麵前,略有些緊張地道:“將軍多心了,煒不敢亂言,有心投效將軍,自然回味將軍死而後已,若是將軍此時殺了胡煒,將軍定然會後悔今日之舉,還請聽煒一言,煒有一計,能讓太師親手將北地郡送給將軍,讓段煨撤軍——”
北地郡,劉岩一呆,心中略有緩和,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胡先生一陣,輕籲了口氣:“你起來吧,說來聽聽。”
殊不知胡先生此時背後都濕透了,劉岩果然不是一般人,胡先生自承見多識廣,在劉岩麵前也是頗有壓力,遲疑了一下,才朝劉岩恭謹地道:“將軍此次借機於太師畫出接線,不正是預備著將來的大業嗎,想必將軍心中認定太師將要出事,煒也認為太師不能久年,反掌權者,要麼是真正淩駕於皇權至上,要麼是趨於皇權治下,偏偏太師非要於皇權並列,此事已經有大問題,想太師有心包裹,卻又欺淩皇權,又不肯真心而反,這才是取死之道,如今大漢飄零,卻正是雄起之勢,太師逆天而行,既不能保大漢長久,又不能給自己一番前途,將此舉也是迫於無奈——”
見劉岩臉色不好看,胡先生心中一驚,便收住這個話題,不敢再說下去,隻是猶豫了一下才沉聲道:“將軍,以我之見,如果將軍借孫小姐之名,手書一封,一麵請罪一麵曉以親情,在痛陳其中利害,言之情切,太師如何能免俗,必然對孫小姐心生愧疚,北鼻軍便可輕得,隻是需要煒親自走一趟長安麵見太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