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也就到了平恩縣,而此時廣川兩萬大軍竟不敢迎戰公孫瓚三千白馬義從,也隻由得公孫瓚在外囂張,將一萬遼東健兒屯兵在廣川之東,卻率三千白馬義從從廣川直撲東武城,而東武城的縣令程浩竟不敢拒敵,隻是開門降了公孫瓚,至此便掐斷了廣川的糧道,令廣川陷入危機,幸好廣川守將程渙還算是忠直,雖然處於逆境,卻沒有投降,而是盡量堅守,好歹算是拖住了公孫瓚的腳步,而在清河國的清河王劉忠,在知道東武城陷落之後,第一時間跑去了常山國避難。
所以當大軍趕到平恩,將軍趙浮也不敢輕進,隻是將大軍駐紮在平恩,由平恩青淵貝丘合同當地守軍布下一線,企圖將公孫瓚攔在此地,而後卻命鞠義領三千軍進發甘陵,高覽於貝丘鎮守。
得知冀州大軍又至,公孫瓚果然不敢孤軍冒入,便在東武城紮營,從東武城瞭望甘陵,一萬兵卒徘徊在廣川之外尋找戰機,戰事一時間陷入了僵持,雙方在清河國耗了起來,不過著消息卻已經讓韓馨鬆了口氣。
甘陵原始清河國的郡治所在,為清河王劉忠的治所,原本也有大軍八千,但是六中的怯懦卻讓廣川和東武城陷落,此時鞠義卻好不可以的將營帳設在了清河王府,幾次派人向趙浮請戰,卻隻是得到了等戰的消息。
隨手將酒杯摔了,鞠義臉色陰沉,不由得啐了一口:“什麼東西,還虧得州牧大人信得過他,不過廢物一個,竟然還要統兵,我看這一次冀州就要毀在這些廢物手中,哼,公孫瓚不過三千人馬在東武城,隻要奔襲過去,當有把握製得住他。”
屬下將校卻誰也不說話,鞠義此人也未免太張狂了,隻當那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是豆腐做的,卻不知白馬義從威震遼東,烏桓和東鮮卑聞風喪膽,又怎麼會那麼好應付,不知道公孫瓚扁平這三千白馬義從大破了程渙的三萬大軍嗎。
又喝了幾杯悶酒,鞠義卻是無可奈何,畢竟不聽將令卻是大罪,鞠義卻還不敢如此,但是每天窩在甘陵,心中也不爽利,看看屬下這些將校,心中又是一陣煩躁,怎麼自己手下也盡是這些東西,心中很是瞧不起,如果沒有這些人的話,那麼一定能起兵去好好打一仗,不過眼前也不是不行。
等校尉們都退下各自回去安歇,鞠義依舊喝著悶酒,隻是越喝越覺得心裏悶得難受,猛地從心裏竄出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要去打一仗,不然在這裏等下去,說不定公孫瓚就會繞過自己,如果被敵人牽著鼻子走,那也太被動了,鞠義知道要打仗就要掌握主動,不然就沒有勝利,功勞可不是等來的,機會也不是等來的。
也是鞠義膽大妄為,竟然不顧趙浮的命令,從榻上猛地躍下,仗著酒勁大步走了出去,取過自己的大刀,便招呼親兵朝軍營而去。
而此時劉岩等人正睡得舒服,反正不打仗,一時片刻也不會和敵人接觸,有堅城為盾也沒那麼顧慮,但是劉岩在和姚輝商量之後,總覺得畢竟是公孫瓚卻盡在咫尺,說不得就會偷襲,於是商量過後,卻是十個人輪流值守,當然就是在帳篷裏躺著,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萬一有變故也好第一時間反應,其實十個人分下來也沒有多長時間,況且就算是有敵人襲營一般也到了下半夜了。
而此時正是姚輝值夜,正迷迷糊糊地卻忽然聽到有馬嘶聲,姚輝心中一驚,猛地翻身爬了起來,輕輕地溜出營帳,哪知道也憑的倒黴,剛出了營帳,就遠遠的見到火光之下,可不正是他們的將軍鞠義正縱馬而來,見到是自家將軍,姚輝便鬆了口氣,正打算返回營帳哪知道偏就在此時,就被鞠義看到了,不等姚輝反應過來,竟然就被鞠義喊住:“站住,你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
姚輝一陣微距,趕忙跪倒在鞠義麵前,咽了口吐沫低聲道:“回將軍,小的是聽到外麵有聲音才出來看看,隻是怕萬一有點變故而已——”
姚輝的話到時讓鞠義哈哈一笑,上下打量著姚輝,卻是一指姚輝:“那也好就是你了,叫起你們營帳裏的人隨我一起出營,馬上集合。”
話音落下,鞠義也就不再理睬姚輝,又踏馬而行,隨著親兵四處轉悠,有時候就叫起一什的兵士也沒有人知道鞠義這是想幹什麼,但是既然鞠義有令,這些小兵誰敢不從,很快就有三百人被叫了起來。
姚輝一臉苦惱的回到營帳之中,卻不想劉岩已經醒來,正盤腿坐在那裏,見姚輝進來卻是一臉的苦惱,這也是劉岩長久在戰場上養成的習慣,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敢誰的太沉,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喪命,早就有馬嘶鳴,姚輝起身之際就醒來了,隻是不曾動彈,卻將鞠義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便知道他們這一什的人要倒黴了,這大半夜的一定沒好事,反正不會是給發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