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隻是搖了搖頭:“哪來的毒藥,不過是一些出顏色的染料,別管什麼,隻要變了顏色,西涼軍就不敢喝水,一天都挨不過去,隻是咱們還能支持多久,相信此時援軍已經快要到了吧。”
“援軍,嘿,就算是有援軍咱們也支撐不到那時候了,還是想想怎麼著多殺幾個敵人吧,死才不會死的太煩惱。”馬衝冷冷的一笑,對於援軍已經不抱希望了。
閻行沒有說話,隻是籲了口氣,閉上眼睛休息了一下,也不過片刻,便長身而起,眼睛望向城外的西涼軍,神色嚴肅起來,看了一眼閉目修養的馬衝:“馬將軍,我單騎出去將那包藥到入河中,如果我回不來,城中就拜托你了。”
馬衝點了點頭,睜開眼睛,對閻行到時多了一份敬重,隻是抱了抱拳:“閻將軍放心吧,城在人在城毀人亡,馬衝不是孬種。”
閻行一點頭,便已經大步朝城下走去,西城門那裏早有親兵牽著他的西涼寶馬在等待,馬背上還有一麻包東西,估計這就是他所要的那些藥材,閻行也不猶豫,便已經翻身上馬,取了盤龍黃金槍在手中,神色間多了一絲堅定隻是低聲道:“打開城門——”
城門輕輕地打開了,閻行呼嘯一聲,便已經策馬而出,直奔西北角西涼軍的哪一點空隙而去,不過李傕遠遠地就望見閻行出城,卻是冷哼了一聲,隻是高呼道:“來人呐,出五百軍攔住閻行,將他的人頭給我拿來,看看他馬背上駝的是什麼?”
一旁的一名小校聞言搶先出列,五百人去殺一個,把那還不是圍死他,這可是一場好功勞,自然不會放過,隻是一抱拳:“末將願往。”
李傕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誰去都一樣,果然這小校招呼了本部人馬,便已經朝閻行迎去,其實也不過一個口子,兩邊的軍隊一收,便能擋住,再加上這五百人,閻行簡直就是插翅難逃,卻不見閻行停下腳步,依舊一路奔來。
卻說那小校到了跟前,堵住那缺口,自己卻不上前,隻是催促兵卒擋在前麵,然後舉起弓弩,準備射死閻行,反正李傕又沒有說要活的,五百大軍要射死一個人,漫天箭雨神人也躲不了,這功勞可不就跟白撿的一樣,誰會傻到拿人命去拚。
再說閻行眼見著就要到了射程之內,心中對於這漫天箭雨也是有些驚懼,就算是射不死自己,但是戰馬卻是逃不了,心中一轉,便已經有了計較,眼見著還有二百步,閻行猛地大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戰馬明白閻行之意,竟然猛地頓住去勢,一聲嘶鳴人立而起,直接將閻行掀了下去,不過這卻是閻行有意為之。
從戰馬上翻身而下,不等腳著地,黃金槍在地上一拄,雙臂用力已經騰空翻起,朝前麵蕩去,這一手讓西涼軍很意外,本來以為閻行是要挨摔了,哪知道卻忽然衝了過來,整個人從空中打著滾衝出來十餘步,再說一落地,閻行也不敢停下,隻是身子貼地,整個人朝西涼軍竄去,隻要衝入大軍之中,敵人的弓箭便沒有用了,雖然敵人眾多,但是也好過在空曠處等著挨射吧。
虧得閻行如此,那些西涼軍一時間瞄不準,也隻能不斷地瞄準閻行,隻可惜閻行速度如此之快,幾欲於奔馬一般,自然是秒不尊,眼見進了百十步看,卻是無法,那小校一聲令下,無數箭矢朝閻行射來,縱然無法瞄準,但是滿天都是,鎖定在一個範圍,幾乎是躲也躲不了,這漫天箭雨就要落下,閻行一咬牙,也隻有搏一搏,身形猛然間頓住,直將手中的黃金槍舞動起來,便見一片槍影將閻行遮了起來,黃金槍轉動起來直如一個黃金輪盤,果然將無數箭矢擋住,畢竟真正能射到他的並不多。
箭矢一落,閻行一收槍,整個人依舊朝前竄去,此時才注意到,原來閻行也中了兩箭,好在力道一歇,傷的並不重,閻行也隻是趁著奔跑的空隙,將肩膀上和胳膊上的利箭生生給拔了出來,帶起一片血雨,人卻絲毫不曾停留,此時若是停下,這根本就是找死,閻行就算是死也不會死的如此窩囊。
奔行之中忽然一聲長嘯,那批西涼寶馬得到招呼,登時撒開四蹄衝了起來,果然速度很快,就在閻行接觸了西涼軍的時候,西涼寶馬也衝了過來,聽到身後的馬蹄聲,閻行雙眼一亮,猛地一聲大喝,黃金槍炸出一片槍影,等是將眼前的幾名兵卒破開,還刺死了兩個,便是這一刻,戰馬趕到,閻行卻趁著空隙猛地翻身上馬,整個過程都不曾停歇,如行雲流水一般,戰馬依舊朝前衝去,閻行隻將手中的黃金槍抖出一片槍花,不敢有絲毫停歇,也不敢和西涼軍糾纏,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出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