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張頜臉上有些不好受,不過人家田豐也隻是問問,還沒有說什麼,張頜也是在不好就此翻臉,隻是臉上抽了抽,然後哼了一聲搖了搖頭:“典韋凶名遠播,顏良文醜二位將軍皆不是敵手,多不過四五十回合便隻有敗逃,頜的武藝也不過與顏良文醜兩位將軍相仿,若是那酈布上來,頜倒是還有把握勝他,至於典韋嗎,頜實在沒有一點把握,隻是大丈夫頂天立地,既然已經簽下了生死狀,明日一早是生是死也要去戰一場,隻是今後這五千弟兄便隻有交給田先生了。”
張頜猜到田豐次來定然是為了生死狀之事,所以幹脆直接堵死了田豐開口的機會,明著告訴你,就算是必死無疑,他張頜也絕不會不占而潰的,張頜也不是孬種,習武之人自然有習武之人的骨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便是如此,既然被逼到了這一步上,張頜也做好了送死的打算。
不過張頜卻真的沒有想到,聽張頜如此一說,這田豐竟然猛地一拍掌,京師一臉的激蕩:“好,張將軍說得好,雖明知艱難險阻吾往兮,打不過不丟人,但是若是不敢赴戰,這一生也無言苟活於世,豐平生最是敬重將軍這等豪邁之人,雖然豐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也為將軍之氣概喝彩,既然將軍有意戰死沙場,今日也就是最後相聚,不知將軍可願意與豐今夜好好喝幾杯,也算是豐為將軍錢行,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被田豐如此一說,張頜心中反而頗不是滋味,還以為田豐是來勸解自己的,剛才還慷慨激昂了一陣,結果人家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卻讓張頜感覺有些煩悶,不過田豐把話說到這裏了,張頜還能說什麼,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既然田先生看得起張頜,那頜怎麼敢不從命,今夜便陪先生喝個痛快。”
張頜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當然也抱著萬一獲勝的準備,心中而研究沒有顧忌,雖說軍營之中不能喝酒,但是那隻是約束兵卒的,對於自己這個統兵大將約束力卻不大,自然也就答應下來,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
田豐也笑了,不過心中和張頜想的不一樣,既然張頜一點獲勝的把握也沒有,那就是必敗無疑,一旦張頜敗了,那麼冀州軍也等於敗了,將乃軍魂這一點田豐還是知道的,這也正是為何許多武將都喜歡單挑的原因,田豐便明白自己無論怎麼勸也不會有結果,所以來之前便沒有打算來勸解張頜,隻是為了詢問張頜有沒有獲勝的把握而已,此時既然已經得到了答案,田豐也就不多待,站起來朝張頜一拱手:“那晚上我就來請張將軍,時間也不早了,張將軍還是休息一下吧,豐就先告辭了。”
說著,便已經轉出去,隻留下一臉無奈的張頜,卻不知田豐早已經想好了注意,不然也不會來問張頜,既然沒有把握,何必去送死,不過田豐不會來勸,更不會明著阻攔張頜,隻是出了大帳之後,卻是朝大帳之中望去,忍不住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對不住了,張將軍——”
再說典韋簽了生死狀,卻是渾然不當一回事,若是單打獨鬥還勝不了那張頜,典韋這武藝也就白練了,雖然一路上酈布埋怨典韋不該簽下生死狀,典韋卻是渾不在意:“酈布大哥,不是我自大,那張頜鐵定不是我的對手,放心便是,我不會大意的,雖然他的武藝也不比我差了,但是力氣卻沒有我大,我自然會憑著力氣勝他的。”
見典韋如此說,酈布也隻是歎了口氣,隻是囑托典韋明日一定要小心,自感典韋是替自己擔下的,心中很不是滋味,隻是暗暗發狠,若是萬一典韋有點閃失,酈布也就顧不得其他,定然要為典韋報仇。
這說著便回了蕩陰城,隻是這簽下了生死狀的事情卻瞞不住劉岩,隻是進了城,不等酈布開口,典韋自己便朝劉岩哈哈笑道:“大王,今日便作罷,我已經和張頜欠了生死狀,明日一早雙方比武,生死各安天命,不過大王不用擔心,明日我定將張頜的狗頭交給大王便是。”
聽聞典韋簽了生死狀,劉岩皺了皺眉頭,卻隻是深吸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麼,相處日久,典韋什麼脾性劉岩還能不知道,雖說典韋為了自己可以不要性命,自己很多時候可以不管典韋願不願意,隻要自己張嘴了,典韋也是無可奈何,但是此事事關名聲,典韋把名聲看的比命還重要,劉岩也知道自己勸說也沒有用,隻是心中有些擔心的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