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燼和我對望一眼,兩人眼神中都表示深深地不解,於是,就將我放在床上了。
至晚上,夜燼拍了拍我的頭說:“再忍幾天,近來看管的嚴,不好帶你逃出去。”
我尋思這情景有些不對,又不知道哪裏不對,我端起水杯說:“你這話說的好生奇怪,我為什麼要跟你逃出去,弄得我們像私奔似的。”
夜燼摸摸下巴,露齒一笑道:“你這麼理解也成。”
我喝口水沒理他。
“聽說皇帝要廢掉皇後,讓你做皇後。”夜燼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冒出。
本來是要噗的吐出一口水表示震驚,但是,司命的本子上是寫過這一段,不過是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知曉。於是,水又被我壓入喉中。我道:“我怎麼不知道?”
夜燼挑眉:“你現在不就是知道了。”
我怒,他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笑了笑,接著說:“逗你玩兒的,就是為了你腹中貴不可言的兒子,老皇帝想平一平悠悠之口。”
我‘哦’了一聲,我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道:“但是,我又沒有懷孕。”說罷,攏起袖子,孟媚蘭她娘說過這身上有個紅點,叫什麼守宮砂的東西,臨嫁是還特意檢查了一遍,說這個是嫁為人妻的標誌。
夜燼也睜大眼睛,看著那枚鮮紅的守宮砂說:“我亦是覺得奇怪,你自是成親後,每天都與我一起,按理說應該不可能懷孕,而且你身上又沒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我垂眸:“那個太醫是值日,他唬你們的。”
夜燼一跳老高,他道:“不可能,從來沒有人唬住本大爺的。”
我搖了搖手,說:“那你給個解釋。”
夜燼凝眸良久道:“我沒同凡人處過,隻是聽說凡人與魔呆久了,身上會沾一絲魔氣,難道?”
我搖著他胳膊道:“難道什麼?”
“你與我一室呆久了,所以就受孕了。”
“這怎麼可能!”我斬釘截鐵的回答道:“睡著同一張床上才會受孕。”他每天睡床上,我每天睡軟榻,偶爾睡床還是趁他不在的時候,怎麼可能如他所說。
夜燼臉色忍著笑,但他假裝的很鎮定,攤了攤手道:“我們沒有一起睡過嗎?”
我突然想到那一天,我是被他摟在懷裏睡的,神色突然慌亂起來,我掩著臉,墨炎的臉就冒入我的腦海了,墨炎知道了該怎麼辦,他知道我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會怎麼看我,他肯定不會喜歡我了,就像是水鏡中那些家中紅杏出牆的丈夫一樣,他雖然不能把我浸豬籠,但是,他也許會同那些男人一樣,不想再要我了。想及此,我忍不住大哭。
夜燼一下著急了,他說:“你別哭成不,我最害怕女人哭了,我是騙你的。”
我不信,繼續哭。
他慌亂的說:“我剛才是唬你玩兒,真的,要是抱一下就有孕了,我現在不知道該有多少個孩子了。”見我不理,他又說:“那個小翠還不是跟我一起在一個床上躺過,她就沒見受孕呐。
我止住哭,淚眼朦朧的問道:“你真是唬我的?”
他無比誠懇的點了點頭。
“那你承認被值日唬了。”
他掙紮許久,麵露難色的點了點頭。
我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