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婉聆(1 / 2)

樹祖宗伸著長長地脖子,站在榕樹底下張望。他看見我們仨,虛歎一口氣道:“你們總算是來了,快走罷。”我奇怪的看著他道:“你怎麼比我還急,你來這裏很久了?”樹祖宗隻是點了點頭,並未回答我。他才帶著我們穿過幾層結界,突然臉色一變,道:“糟了,她來了。”我正在四處看風景,聞言問道:“誰來了?”樹祖宗不答,隻是在一個結界處摸了許久,末了十分沮喪道:“我完不成娘娘的任務,你們走不了了。”

周圍結界快速變化,似乎要將我們圍住。夜燼擋在我身前,一手拉著我一手抓著樹祖宗,快速的閃躲,二叔死死的抓著我的手,不滿意的瞪著夜燼。夜燼行動迅速,他好像在解開這個結界。他不停的帶著我們挪動方位,沒過多久,那道結界就解開了。

“你怎麼知道的?”樹祖宗驚恐的看著他。

“是怎麼知道這裏的防備變化了,還是怎麼知道解開的方法?”夜燼燦爛一笑,沒等到樹祖宗回答,便噙著笑道:“我今天早上四處轉了轉,發現有些不對勁。這裏的陣法與我們來時不同了,想必是布陣的主人知道有入侵者了。”

樹祖宗的臉色一白,道:“正是那個妖女布下的陣法,她想困住後土。”

“這點小把戲還困不住她,若是我猜的不錯,後土一身的法術已經被禁錮住了。”夜燼淡淡道。樹祖宗臉色一驚,不情願說道:“你怎麼知道。”

夜燼勾著嘴角,吃吃笑道:“都說是猜的。”樹祖宗一時氣惱,狠狠地剜了夜燼一眼。夜燼眼波流轉,帶著誘惑地笑容道:“你有時間生氣,還不如用這時間去看看後土,這些年王母不敢動她,應該是忌憚鳳梧。現在鳳梧離開,她可是危險的很呐。”

我與樹祖宗皆是一驚,又匆匆往回趕。沒過多久就風雲變色,陰風怒號,地動山搖,那些晚上才出現的野獸嚶嚶低嘶,仿佛正在哭泣。我心中一緊,後土娘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才至花海,那一片美景現在已經凋零。嬌美柔弱的花朵被蹂躪的衰落凋零,樹祖宗失聲喊道:“後土。”便如箭般衝入其中。

待我們趕到時,發現呆若木雞的樹祖宗。我才瞧過去,看見端坐在半空的後土娘娘,心中鬆了一口氣。凝神細看時,殘花圍繞著一個女子,她正蒼白著臉,痛苦的跪在地上。我的目光繞過她散落的發鬢,才發現那個女子正是九天之上正襟危坐的天後西王母。

西王母的模樣極美,即使滴著汗珠,攥著眉頭,還是絕代風華,比之後土娘娘還要美上兩分。也難怪天君喜新厭舊,對後土娘娘全然不理了。

後土娘娘斜瞥了我們一眼,便淡淡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樹祖宗喘著氣道:“我覺得不對勁,怕您出事就趕了回來。”

後土娘娘轉過眼,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冷冷的看著西王母,凜然道:“婉聆,你還是這麼不中用。這麼多年,阿玉是怎麼忍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