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一念,玉貝勒頓時為之心情輕鬆,頓時有了幾分得意。
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進了簽押房,往那兒一坐,馬上下了令:“帶告密人。”
統帶文富唯恐稍慢的重覆了一句。
轉眼工夫,姚子明帶兩個人領著田光進來了。
大姑娘、二姑娘,歐陽家一家三口都很平靜,因為已經想到,除了他,沒別人,這種人也不屑跟他生氣。倒是田光,反而有些不安,不安歸不安,也隻是那麼一刹那工夫,一刹那工夫之後,他就不在乎了,當著玉貝勒的麵,指認了歐陽家三口。
玉貝勒自認已經整了郭懷,得意之餘,也就沒多向田光問郭懷,當即命文富把歐陽家一家三口收押了。押走了歐陽家一家三口;玉貝勒一雙目光落在田光身上,田光連忙哈腰低頭。
隻聽玉貝勒道:“文富,看著給賞。”
統帶文富剛一聲恭應,田光喜得猛抬頭,頭是抬起來了,膝卻曲了下去:“貝勒爺的思典,隻是請貝勒爺恕罪,小的不願受什麼賞,隻請貝勒爺加思,在哪個營裏給小的掛個名字。”
玉貝勒輕“哦”一聲道:“怎麼著,你想當差?”
田光一臉的乞求色:“貝勒爺明鑒,經過這件事後,小的還怎麼在江湖上容身。”
“隻要這些人不說,誰會知道是你。”
“貝勒爺明鑒,隻小的跟他們家走得最近,她們一家三口被捕,獨小的一個人沒事兒,叛逆耳目眾多,消息靈通,隻一琢磨,還能不知道是誰,求貝勒爺加思,小的定當粉身碎骨,肝腦塗地報答貝勒爺的大思。”玉貝勒沉吟了一下,抬眼望文富:“你知會‘巡捕營’一聲,就說是我的交待,在‘巡捕營’給他安插一下。”文富恭應。
田光大喜,一個響頭磕了下去:“謝貝勒的恩典。”
玉貝勒沒回府,他上了威遠鏢局,帶著幾分得意,倒不是要顯幾分顏色給姑娘胡鳳樓看,他還不敢。隻是要姑娘鳳樓知道郭懷是個怎麼樣的人,也聽聽姑娘鳳樓怎麼說。
他來對了,老鏢頭韓振天跟子媳韓克威、趙玉茹夫婦剛把他迎進廳裏,廳裏就來了紫鵑,她先向老鏢頭請個安,然後就轉望玉貝勒,站得直直的,連個淺禮都沒有:“我們姑娘請見貝勒爺。”
玉貝勒人聰明,當然知道是為什麼事,他“呃”了一聲,剛站起來,打算馬上上小樓去。
紫鵑接著又是一句:“姑娘說,就在廳裏相見!”
敢情,姑娘鳳樓不讓他往後去,不讓他上小樓。
玉貝勒這裏一怔。
那裏已來了姑娘胡鳳樓,帶著藍玲,帶著香風,也帶著幾分冷意進了廳。
老鏢頭韓振天含笑站起相迎,姑娘鳳樓先給老鏢頭請安,繼而招呼兄嫂,卻是正眼沒看玉貝勒一下。玉貝勒一顆心沉了下去,心裏多少也有點不是味兒,不過臉上還沒敢帶出來,一落座,臉上硬裝作沒事人兒似的強笑,也裝得泰然從容,卻問得忙不迭:“鳳樓,你要見我?”
姑娘鳳樓嬌靨上仍是那麼幾分冷意:“聽說你親自帶著侍衛營的人,把人家群義鏢局歐陽家三日抓走了?”玉貝勒裝幾分糊塗,目光從老鏢頭臉上掃過:“怎麼,鏢局裏已經知道了?”
姑娘鳳樓道:“好威風,好神氣,已經傳遍了九城,鏢局這些人不聾不瞎,怎麼會不知道!”老鏢頭接著道:“還沒來得及跟貝勒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