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城門前，小鼠拉著我的袖子，雙眸中一片晶瑩。惹得旁邊的行人紛紛側目，待看到一旁手拿武器的官兵，又慌慌張張的走遠。
“晶晶姐姐……”一直沉默的小凜子終於開了口。
我忙應聲。
“你們殺過人麼？”小凜子咬著下唇問道。
我和小鼠對視了一眼，低頭看向小凜子，微微一笑：“沒有。”
“那，你們會做惡事麼？”小凜子又問道。
“我不知道。或許有的妖怪會做吧，就像你們人類一樣，有好人和壞人。妖怪裏麵也有好的妖怪和壞的妖怪。至少我所認識的那些妖怪們，我沒有看過他們害人。”
“晶晶姐姐，以前娘親他們都說妖怪很壞很壞。不過我知道晶晶姐姐和小鼠姐姐你們不是壞人。你們還救小凜子，所以小凜子以後還是要當很厲害的人，不過小凜子以後隻收拾壞的妖怪和壞的人！”小凜子握著拳頭衝我道，許是太激動了，噴了我一臉的口水。
我抹了抹臉，“噗嗤”一笑。
“那我就等著小凜子成為這天地間最厲害的天師了！”
“嗯嗯！”
小凜子的一番豪情壯語將離別的傷感完全打破。小鼠也收了眼淚，友善的摸了摸小凜子的頭，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這大概是小鼠第一次如此對一個人類表達她的好感。精致的臉蛋上炫目的笑容讓所有人都暈乎乎的。
……
待重新回到將軍府，突然間覺得整個人空了很多。
“別想太多。”白敬笑了笑，伸手拉住我的手。
我點了點頭。
“不過那個小凜子倒是學道術的一棵好苗子。”蕭啟笑了笑推門讓我們走了進去，“殿下你怎麼不考慮考慮把他收來當師弟之類的，將來絕對是我朝不可忽視的一個助力。”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又何必去強求。若他真的希望走上修道這條路，機緣到了自然就能學了。”白敬說著嘴角向右邊一歪，顯得分外的邪魅，“倒是你，蕭啟，妖族的女子可不是那麼好追的。”
蕭啟聳了聳肩，清秀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同平時的溫柔：“還是先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吧。到時候還需要殿下你多多幫忙！”
我望了望蕭啟，又瞅了瞅白敬，直覺得有什麼陰謀在他們之間悄然而生……為什麼有一種掉進狐狸窩的感覺……
……
“晶晶，蜚那晚跟你說了些什麼？”白敬走到一把紫檀木雕花的椅子前坐了下來，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喝，隻是輕輕的轉著，看著我。
由於算的上是十分機密的事情，所以一開始蕭啟就將侍女護衛全部轟了出去，關上門。偌大的主屋內隻剩下我們三人。
“他說他需要和我們合作。”我想了想，答道。
“合作什麼？”蕭啟索性也在一旁坐了下來，倒不複最初見麵時在眾人麵前那般恭恭敬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