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陳佩斯講述三十年的喜劇夢、舞台夢、電影夢(1 / 2)

陳佩斯講述三十年的喜劇夢、舞台夢、電影夢

百味人物實錄

27年前《少爺的磨難》片場,陳佩斯光腳奔跑在河南鄉村的土路上,滿地的土坷垃硌得他齜牙咧嘴,可圍觀看熱鬧的群眾卻被他的窘相逗得前仰後台。從那時起他就明白了笑就是“用我的低姿態引發你的優越感”。從紅透春晚的小品,到“父子係列”喜劇電影,再到舞台喜劇三部曲,陳佩斯用30年的時間不斷摸索、檢驗自己的喜劇經驗。研究和推廣喜劇不僅是他的藝術之夢,更是父親陳強一輩子的心願。

喜劇夢:

陳佩斯以“前店後廠”模式“生產”喜劇新人,延續父親的喜劇理想

陳氏舞台喜劇不愁票房早有口碑,但陳佩斯卻在邀約不斷之時果斷放棄了巡演即有鈔票入賬的簡單盈利模式,開始嚐試以青春版《陽台》和大道喜劇培訓班的“前店後廠”模式“生產”喜劇新人。剮人駐場是為了扭轉票房僅僅為劇場打工的現象,而陳佩斯所做的一切則是為延續去年去世的父親陳強的喜劇理想。

300個座位的小劇場,最高票價也不過百元,每場即便滿座也隻能是收支持平。所以“大道喜劇院”不為掙錢,它既是我自己喜劇理念的傳承,也是我父親喜劇理想的延續。而喜劇藝術節也並非我想拉幫結派,更不是以我為主,隻是想為喜劇同行提供一個非營利的碰撞和交流的舞台。

第一期大道喜劇培訓班舉辦期間父親去世,處理完後事我就去上課了,有幾堂課的講稿是在父親的病床前準備的。研究和推廣喜劇也是父親一輩子的心願。

我的喜劇生涯到現在正好30年,但是前18年就是盲人摸象的狀態,雖然也是轟轟烈烈,但其實都是在尋找方法,近12年這層窗戶紙才算是被捅破。過去是在想方設法地抖包袱,卻忽略了箭該往哪裏射。明白了問題的根本後,我自己對於喜劇理論的總結就是從人類的笑的行為開始的。

於是在給學生講課時,我就是想追本溯源到骨髓——人類為什麼會發笑水遠是第一課。其實我想為學生剖析的是:從笑的行為本身過渡到喜劇的背後必然會有一個悲情內核的喜劇理論。笑的行為本身就是因為有差勢的存在,大到一個戲劇,小到一個噱頭無不如此。

1986年我拍炒爺的磨難》時,在河南鄉村的土路上光著腳奔跑,滿地的土坷垃硌得我齜牙咧嘴,可圍觀看熱鬧的上萬人卻被我的窘相逗得前仰後合。當時我心裏特難受,但也正是從這個細節我明白了笑就是用我的低姿態引發你的優越感。

在以前我和老茂的很多小品中,比如吃麵、烤羊肉串,其實中間就蘊含著這樣的喜劇理念,但那時還沒有總結出這樣的理論,於是就從外部解釋成了“喜劇就是有人倒黴就行”。而眼下正在拍攝的電視劇《好大一個家》,我就是用經過舞台檢驗的喜劇方法來嚐試以前被我認為喜劇並不適用的電視劇長集。

舞台夢:

直至《陽台》,陳佩斯的舞台喜劇三部曲在最後一部真正完成了從單純抖包袱到結構喜劇的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