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倒是沉得住氣,一屋子的人跟他索要兩個女孩,他居然什麼還都不說,隻是跟鬱絕對飲。他這樣的行為,已經有人覺得囂張,忍不住要訓斥幾句了,姬考卻先開了口。“子玉先生,難怪先前我索要這兩人之時你斷然拒絕,此等美人,當真是難以割舍啊!”這話一出,屋子裏的人都冷靜了下來,是呀,你覺得子玉不搭理你,讓你沒麵子?你怎麼不說,就連公子考想要這兩個女孩都被拒絕了,看來這到真是人家的寶貝,再行索取太過失禮了。眾人也不好再開口說什麼,姬考一句話又點燃了屋裏的氣氛,“子玉先生,今日見這二人有若仙靈下凡,飄逸超塵,姬考我厚顏再求你一次,可願割愛?”一屋子人臉色瞬間就變了,姬考一向有君子美名傳播在外,又禮賢下士,交遊廣闊。今日先是一句話堵了所有人的念頭,自己再開口索要,這是為了這兩個女子連自己名聲地位都不顧了?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複雜的看著姬考,甚至有人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子玉這才放下酒杯,幽幽說了一句:“這二人是我孫女。”眾人嘩然,若是普通家奴,你出口索要,自然沒有什麼。可這是人家孫女,你開口索要,這可就是極大的侮辱了。幸好大家都及時住了口,隻是···一屋子人看向姬考,那眼神中有玩味,有嘲諷,似乎就等著看姬考怎麼處理這事,怎麼維護他世家子弟的氣度,臉麵。姬考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隻好舉起酒杯,幹巴巴來了一句,“方才歌舞甚是精彩,請諸位滿飲此杯。”這是打算直接揭過這事,隻字不提了。眾人轟然應諾,“公子考請。”一杯酒下肚,屋中恢複了剛才言笑晏晏的熱鬧氣氛,似乎剛才的事情完全沒發生過。子玉扭頭跟妘瑾商量著,“妘瑾,你再唱一曲如何?”妘珂一聽,頓時著了急。“大巫,我與妘瑾隻演練了這一首曲目,況且這屋中眾人已然注意到我們。若再唱一曲,這些人···”妘瑾真是服了這老頭子,唯恐天下不亂啊,微微一笑。“大巫,你是厭惡我與妘珂了嗎?今日定要把我二人送出去才行?既如此,我如你所願。”說罷起身就去屏風後換衣服,心裏琢摸著,老頭子,既然你要玩,今天我就陪你玩把大的。剛才隻是一首輕快的歌曲而已,現在,哼哼···
妘珂著急的起身要去追妘瑾,子玉攔住她,“不必驚慌,妘瑾丫頭深得我心呀!”妘珂急的眼淚都快要下來了,“大巫,你是真的厭棄我們了嗎?怎的妘瑾與你置氣,你都不攔她?”旁邊鬱絕看不下去了,開口跟妘珂解釋道:“你不必急躁,妘瑾是深知大巫心意才同意去的,隻是你這位姐妹脾氣實在暴烈。雖然同意了,嘴上卻吃不得一點虧,才說了方才那番話。”子玉在旁邊配合的點點頭,妘珂在冷靜了下來,心裏一琢磨,也反應過來了。隻是覺得子玉過分,還是扭過了臉不理他。倒是鬱絕看著妘珂因為生氣紅撲撲的臉蛋,仿佛紅潤誘人的蘋果一般,心中一動,笑嘻嘻的跟子玉說了一句。“大巫,這女孩很好,許配與我如何?”子玉正扭頭觀察妘瑾的動靜,聞言順勢點點頭。妘珂急的拽了下子玉的袖子,“大巫。”子玉才反應過來,一雙眼睛在鬱絕和妘珂身上來回打量了好幾圈,無視妘珂急的滿臉通紅,笑眯眯的問道:“鬱絕這話當真?”鬱絕依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可仔細看他,卻能看到他眼中十分真誠的目光。“當真。”子玉哈哈一笑,“好,這婚事我應了。隻是妘珂年方十三,我還想多在身邊留幾年。待帝乙十六年,妘珂十七,你二十歲之時,你來迎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