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瑾說完話,左手上右手下,如虛抱物件一般,在腰側擺好。人隨著微微躬身,行了一個女禮,這才起身往外走。以往都是行男人的拱手禮,今天鄂荔一直表現的那麼知禮,妘瑾也不想露怯。有些生澀的行了女禮,便往出走。鄂荔急急起身,準備把妘瑾送出去。妘瑾擺擺手,“鄂荔小姐止步,不必送了。”就這樣頭也不回走出了鄂家。
鄂荔怔怔的坐在主位,看著妘瑾走遠,喃喃說了一句,“竟是個這般瀟灑的人,真好!”言語間似乎夾雜著一絲羨慕。鄂荔身後跪坐著的婢女似乎是鄂荔的貼身心腹,輕聲說道:“小姐,這男女婚事,我大商也隻有平民奴隸才能全憑自己喜好。貴族朝臣們,哪家不是家中長輩幫忙定下婚事的。這妘瑾有幸被帝尊看中,跟王子啟定下婚約。竟敢這般大膽說自己不喜歡王子啟,聽聞大巫脾性古怪,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鄂荔冷冷斥責了一句,“胡說什麼,今日之事,你們誰敢多一句嘴,自去領罰。”婢女們一聽,都縮縮肩膀,誰也不敢多說什麼了。鄂荔起身往後院主屋走去,腦中不停回想著妘瑾那灑脫的樣子。到了自己屋中,洗手更衣坐了下來,微微歎了口氣。“不喜歡便不願去討好,我終究是做不到那般瀟灑模樣啊。”接著高聲吩咐了一句,“來人,把那二十名歌姬給王子啟送去。就說我體貼他征戰辛勞,送與他解悶。”
妘瑾一路溜達著回了宗祠,妘珂和黃飛燕早就等在了她的屋裏。一見她進門都好奇的圍了過來,“妘瑾,那鄂荔可曾為難你?”“你看起來心情不錯,難道你把她收拾了一番?”兩人腦洞大開,做著各種猜測。妘瑾知道她們是真關心自己,爽朗的笑笑,“你們想太多了,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鄂荔為人很正派,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黃飛燕狐疑的觀察了妘瑾半天,“你不是中了什麼巫術吧?怎會說她的好話呢?”妘珂一聽,立即雙手掐動巫決,準備檢查一下妘瑾是否中了什麼巫決。妘瑾趕緊製止了妘珂,無奈的自己轉了個圈,表示自己很好。“妘珂我比你鼎位高,你覺得我若中了巫術,你真的能察覺?你們放心,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鄂荔隻是想跟我交好而已。”
妘珂和黃飛燕對視一眼,皆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兩人嘀咕著,“妘瑾一向為人單純,恐怕是被那鄂荔的偽善騙了。”“恩恩,我也這般認為,我們去刺探一番再說。決不能讓妘瑾吃這麼大的虧,還一直為她說好話。”“好。”兩人終於商量好了,齊齊跟妘瑾行禮告辭,一起回去商量對策了。妘瑾一臉苦笑的愣在原地,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讓她們相信,真的沒事。
妘瑾見兩人走遠,似乎是一起到黃飛燕府上去了。知道兩個女孩是關心自己,隻要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她也懶得管了,便盤膝坐下準備修行。門外竟然傳來仆役的聲音,“妘瑾大巫,有你的拜帖。”妘瑾納悶,誰呀這是,自己什麼時候這樣受關注了?拿過拜帖一看,妘瑾更是煩悶,竟然是子啟的拜帖,寫的還很肉麻。“瑾兒,一年未見,甚是想念。星墜湖邊癡等,不至不歸。”瑾兒?這是什麼見鬼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