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死牢 中(1 / 1)

瑛娘攤到在地:“宮君毅,你沒有確鑿的證據指證我,便要屈打成招嗎!”

宮君毅皺了皺眉,笑道:“瑛娘說笑了,刑部就是為結黨營私,霍亂朝綱之人而設。這本紮記雖不能定你的罪,但足夠讓你受盡折磨!”

宮君毅使了使眼色,一旁的官差便上前把瑛娘的嘴捂住,竟將瑛娘的下半身衣物褪去,用鐵棒杖打。這便是苔杖之刑!原本雪白的皮膚卻漸漸的由紅色代替了原來的顏色。

原來苔杖就是杖臀。對女人來說,這真是莫大的屈辱和精神折磨。“宮大人,夠了!”我脫下外衫推開那幾個宮差,替她遮住了那片血紅之地。看著她,無奈道:“你是女人,何必為他人逞強!”

“大膽,你竟敢擾亂公堂!”執書令站起來怒遏道。

“擾亂?難道你們敢用此刑法來懲罰我嗎?你們創此刑法簡直喪盡天良,有違人道…”我理直氣壯的駁回執書令。

宮君毅拍了拍驚堂木,認真的看著我,字字鏗鏘的說道:“如果今日本官與你一同可憐這瑛娘,那他日你必將會可憐更多的女子毀於她手!你敢用一個和更多來打賭嗎?至少本官不會。”

我冷笑一聲,“如果查一個人是否有罪,理應按證據判案。”我看了看瑛娘,她已經暈厥過去。“何必給一個女子皮肉之苦不說,還要受這精神之辱!你們導出這場戲無非是想要我他日在堂上指證某位朝廷官員。宮大人你說我分析的對嗎?”

我瞪著宮君毅,對視了數十秒之久。

良久,他才開口,“好,竟然琉璃姑娘這麼同情瑛娘,理應陪同去享受天牢之苦!也好讓你看看本官是多無情之人!”

接著,我便被官差拉出大堂。瑛娘也被抬了出去。

宮君毅望著出口怔怔出神,一旁的執書令看在眼裏,擔憂道:“大人,這琉璃是受害者,這樣做會不會引起不滿?”

宮君毅呐入一口氣,“誰敢!”

天牢。

我沒想到因為一時的豪言壯語竟將我也連累,現在冷靜下來,竟然有些後悔。

瑛娘被關在對麵。此時她還是暈厥的。我歎了口氣,真是被你害慘了。我站起身來看了看周圍的壞境。潮濕而又陰暗,地上的穀草濕潤不堪。偶爾還有風聲在走廊裏回蕩。在這裏要是能睡著,簡直就是奇跡。

我挑了一塊凸起的地方坐了上去。這裏沒有床也沒有生活用品。隻有一堆潮濕發黴並散發著腐臭味道的爛草穀根。我何時受過這樣的苦。正當感歎落淚時,發現自己坐的地方竟然緩緩的動了一下。本來以為是幻覺,仔細感受一下確實在動。我嚇的一下跳了起來。奇怪的看了看那塊凸起的地方。一會,一張人臉露了出來。我蒙住胸口,撞到了後麵的牆壁。“你你你,是人是鬼啊!”繪心在心裏給自己打了一耳光,怎麼能問出這般迷信的話,便強行鎮定道:“你,你是誰?”

那人臉上黝黑,腐臭味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像是很多年沒有洗過澡了。虧我還義無反顧的坐了上去。那人的眼睛無神的打量著我。我再次壯起膽子問道:“你是誰?”

那人抿了抿幹涸的嘴唇,回答到:“人”

繪心一驚,聽聲音像是男人。這,這天牢不是男女分開關的嗎。難道我被當重刑犯!額滴娘啊!那人回答完問題後便靠著牆邊閉眼睡了過去。

我兩腳一軟,坐在穀草上。也顧不得那什麼異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