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恢複身份(1 / 2)

早前便聽說刑部掌管天下大型的刑事案件,對朝廷命官也可先斬後奏。完乎完乎!仇誅完全陷入了焦急的狀態。這可如何是好,因為一時的莽撞,反倒被連累。

一旁的汙髒男子似有些不耐煩。

“你很煩!”他冷冰冰的說道。

三個字至於他跑到我耳邊說嗎?他身上的味道讓我有些反胃。

他冷冷的轉過身,坐回了他的位置。冷不盯的冒出話來:“很吵,很煩!”

我一時語塞。為了這個像瘋子一樣的乞丐不做出什麼其他有違倫常的舉動來,我盡可能的不發出任何聲響。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了兩天。此時乞丐又鑽進了穀草中,不見蹤影。我算是摸清楚了這乞丐的習性。平時就隻有在牢房裏出現太陽光和吃飯的時候才可以看見他的腦袋外,其它時間看的都是一堆泛黃惡臭的枯枝爛草。話說我在的這個牢房是極好的,至少看的見陽光。

一如既往,草堆上出現了一個發絲蓬亂的圓腦袋。對準陽光照射的地方,懶洋洋的睡了過去。牢中唯一被陽光照射的地方就被這大腦袋給占了去。我忍了兩天,還是忍不住靠了上去。他的五官很挺拔,隻是落到這般田地也沒人會去欣賞他的美與醜。我對著太陽眯了眯眼,原來久違的感覺是這樣的。我轉過身看著大腦袋。他沒有因為突然感覺不到陽光而醒來,看來他好像是真的睡著了。我突然很好奇,汙泥表層下他到底長的是什麼樣子?我不可否認,這是無聊所致。

我輕輕撫開他那蓬亂打結的頭發。用較軟的穀草掃掉他深埋在臉上的泥灰。從額頭上輕輕的掃下了那些汙垢,再到眼睛。我手抖了一下,發現他此時的眼睛是睜著的,毫無表情。我吞了吞口水,這感覺像是在停屍間給一具死不瞑目的死屍畫妝。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本能得叫了一聲往後退去。這一退,反倒是把這雙眼拉得更近了。他的手墊在我的腦後,我感覺到它隨時可以聯合這雙死亡之眼能一下就把我給哢擦了。

恍然間,我感覺到腦後有股滾燙的什麼東西侵入了我後麵的衣襟裏。莫不是他要殺了我吧,還是我的後腦已經被劈開了,隻是我感覺不到?

那雙眼依舊有恃無恐的注視著我,我結巴道,“我,我不是故意要去對,對你,你。”話未說完,我一把推開了他。出人意料的他竟毫無防備的倒在了地上。

我倒是被他這舉動給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阿!後腦袋似乎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碰著了。我回頭一看,一塊突出而鋒利的石頭對準我的腦門正中。上麵還有鮮血在流淌,像是剛染上去的一樣。我摸了摸後腦,原來那股滾燙的感覺,是血!可我感覺不到疼痛。我回過頭,那乞丐已經把手埋入了衣襟裏。

我走過去,試探性的問道:“你救了我。”他剛剛的殺氣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呼了一口氣,慢道:“我幫你包紮,算是回報?”

他低頭沉思,好一會才抬起頭來,說到:“好!”

我用自己衣襟下比較幹淨的布替他處理了傷口,還把一條束腰的衣帶給他纏了上去,以免快速化膿。沒有藥,沒有消毒,且傷口在十厘米以上。他的血細胞難凝,如果傷口再次裂開的話恐怕會血流不止,不及時處理他的手就會有可能殘廢。

他為什麼要救我。這是此時埋藏在我心裏一道解不開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