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明月仍不明白,他和雲英澤,到底是種怎樣的關係。想問,又怕雲瑞和雲英澤般一樣敏感,萬一觸動雲瑞心底某塊痛苦的神經,而對她心生厭煩怎麼辦?
“等等,我的目的不就是讓雲瑞討厭我,離開我嗎?我是根本沒資格再站在他身邊的啊。”思及此,明月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感覺到明月情緒的不對,雲瑞停止對明月的索求,啞聲問道,“怎麼了,明月?我弄疼你了?”
明月穩定了下情緒,冷冷問道,“你現在是雲瑞,還是遲青竹,還是百生生?”
雲瑞愣了下,沉吟片刻後說,“這件事有些複雜,以後會跟你解釋清楚。我現在當然是雲瑞,但我更希望你叫我生生。我本名叫鳳百生。”
說到這兒,雲瑞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凝視明月,“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話剛一出口,雲瑞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暗想,“她是聖女,雖然已不被天山門承認,但她的術法還在。可是有能識別易容後的人的真身的術法嗎?”
雲瑞心底突然生出一種對明月未知的恐懼。原來他還是不太了解明月。而實際上,並不是因為明月術法有多高明,而是因為雲瑞身上的氣息,很難讓明月忘記。
感受到雲瑞的緊張,明月心裏似被刺痛了一般,緊緊揪了起來。“原來就連雲瑞也在害怕我嗎?”
說完,明月使勁掙脫著想逃出雲瑞的臂彎,但雲瑞的力量畢竟在她之上,明月越掙紮反而越挑起了雲瑞的欲火。雲瑞一手使勁扳著明月的下頜,以便自己可以準確地糾纏裏她芳香的小舌,而另一隻手仍有力地控製住明月不斷折騰的雙手。
是哪個偉人說的來著?當女人生氣的時候,你隻要把她按倒,狠狠地吻上去就一切大吉了!
最後,明月還是就這樣狼狽著被雲瑞在水潭裏強要了。然而,是誰要的誰,此時還能分辨得清楚嗎?在雲瑞滿足地釋放時,明月也一樣到了天上人間最高處。
事後,二人渾身濕淋淋地來到岸邊,雲瑞極盡溫柔地討好著明月,輕擁著她,訴說著自己對她情意,同時用內力烘幹他們身上的衣服,又獻寶似地打下一隻落單的大雁,烤熟了扯給明月吃。
這個時候,明月聽了雲瑞斷斷續續的訴說,大致了解些。原來鳳百生自小就會鼓搗易容術。這個本事,至今除了明月外,還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聽到這兒,明月不禁想起自己從小便懂奇門術的奇異來。
“他們倆前世不會是兄妹什麼的吧?此生都帶著前世的能力投胎,以便日後相認的?”明月一聯想到很可能是兄妹的二人,在此世又行了周公之禮……不覺打了個冷顫。
鳳百生敘述的時候,省去了很多宮廷裏常見的兄弟骨肉相殘的戲碼,隻是一語帶過他十幾歲便殺了親弟弟,並著人取而代之多年。後來為了打探雲國神器下落,又送了被人追殺的雲國二皇子黃泉路上一程,而後亦著人假扮雲瑞達數年之久。為了鏟除異已,又鼓動雲英澤創立墨玉樓,培養殺手。於是,就又有了遲青竹。
“時而鳳百生,時而鳳莫離,時而雲瑞,時而又遲青竹,這個男人真心是三頭六臂,分身有道啊。好可怕的人!”明月安靜地聽著,沒有說話,眼底沉靜得如同那一潭死水。仿佛自己就如不相幹的一棵樹,一片葉而已。但她心裏仍是感慨萬分。
敘述得差不多時,鳳百生望向明月緊皺的眉頭,笑問道,“娘子,還有何事不明?不妨吃了烤雁再問不遲。相公會一生一世守在娘子身邊,直到娘子問累了為止。”
明月怒瞪了雲瑞一眼,還是沒有說話,狠狠咬著手裏的烤雁,似是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鳳百生看著明月耍著小脾氣,咧開嘴,嘿嘿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