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硬了可以飛了,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正位上的男人一身黑衣連帽大長袍,帽沿將他大半張臉都遮住了。
“憐惜不敢,憐惜隻是想幫教主解憂。”美目流轉,楚憐惜說謊的本領向來很高。
“你對他動情了?”男從手指點上案幾上輕敲著,語氣耐人尋味。
“屬下不敢。”這一問更是讓楚憐惜嚇得頭垂得老低,從一開始就不敢看向上麵的人。楚憐惜一時有些猜不透他的用意,心下卻是更沉了。
“不敢?你現在連我也敢騙?還是說現在毒性沒有發作,你的日子很好過?”黑衣男子說完快速運氣向楚憐惜打出一掌。
“唔……”突來的疼痛讓她悶哼出聲。
“教主……屬下真的沒有騙你。”楚憐惜右手抓住上衣前襟。害怕的看著他。
“你應該知道那顆是什麼藥!”
“是……”
“我很佩服你的毅力。”說著黑夜人在楚憐惜前麵慢慢蹲下來,靠近她耳邊輕輕說道:“可是如果在我沒有給解藥的情況讓秦戾吃下這藥,你說會怎麼樣?”
楚憐惜驚恐地轉過頭看了眼黑衣男子。隨即低下頭“教主你再給我多一點時間,我一定完成任務。”
“哼,想不到啊,如今他還成了你的軟肋!你應該了解我的脾氣,不要讓我失望。”男子拂袖,轉身立於她身邊。
“屬下一定辦到,請教主放心。”剛吃下的毒已經開始慢慢發作,楚憐惜的身子有些微微發抖。
“你隻有這一次機會。”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發出來一般,滲得人心裏發毛。
“是……憐惜定能完成任務。”
“你從來不會忤逆我,若是以前我也相信你是有為我解憂的想法。但如今我卻不得不懷疑你的堅持,意欲究竟是為何!”
門窗緊閉,房間裏明明無風,可黑袍男子立在那裏卻衣袂翩飛。楚憐惜都能感受到那不同於自然的風。
“憐惜不敢欺瞞教主。”
“你好自為之。別以為允夕對你有情,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利用他。”男子話畢,揚起一掌打在了楚憐惜背後。
突來的一掌令楚憐惜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剛才的藥也因這一掌將藥性發揮到了極致。
楚憐惜從地上坐起來,咬牙忍受著噬心的痛。汗慢慢從她的額跡滴下,雙手握成拳,指尖深深的嵌入手心裏。噬心的痛越來越強烈,楚憐惜想要走到房裏去打坐,慌亂中纖手抓住桌幔,卻因疼痛摔倒在地上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
月娘聽到聲音忙從隔壁跑過來,在外麵猶豫了一會,並無聽見男人的聲音,這才推門而入,一進門就看到楚憐惜疼得在地上打滾,桌椅都已經被撞得早已偏離了原來的位置。茶盞也碎了一地。
“小姐……”月娘幾步奔進去將楚憐惜從地上扶了起來。
隻見她麵紅潮紅,全身香汗淋漓。小臉因劇烈的疼痛幾乎皺幾一團,哪裏還有平時的風采。
人也許一旦痛到極致就會變得瘋狂,隻見她雙眸漸漸變得血紅,臉上的神情變得陰狠,抬手一把撕下自己的衣袖,轉頭看著手臂上那朵開得妖豔的梅花,隻聽她大吼一聲,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膚裏,硬是將那花瓣處的肌膚生生破壞“為什麼……啊……”
一聲聲歇斯底裏的喊叫在這個夜裏顯得特別驚悚詭異。尖叫聲劃破長空……
就連源兒都因這聲音驚醒了,暗影從暗處出來,安撫著她“沒事的。別怕!”
原本白天還感覺虛弱無力的源兒,此時卻覺得好了很多,尤其是肚子中的那一團火,現在也好似被澆熄了般“影,我覺得身體有些奇怪。”
喝了那麼多天的藥,不可能一下子就發揮作用的,浮塵給她用的藥一向都很溫和,從不用刺激性強的。就怕她承受不住,所以源兒深知,這情況太怪異了。
“哪裏不舒服嗎?浮塵不在府中了,那我去……”暗影還是一慣的麵無表情,隻是話說得有些急切,源兒知道他是擔心了。
“沒有不舒服,隻是奇怪,那些難受的症狀好似都不見了。”源兒右手捂在肚子上,感受著手下的異樣,不禁蹙了蹙眉。
“說明浮塵的藥有效果了,這是好事,別擔心。”暗影從來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話,對源兒說得最多的就是,別擔心,沒事了,有我在。
對於別的人,多說一個字對他而言都是件不可能的事。更何況是安慰。
源兒虛弱的臉上扯出一抹淡淡地笑,她想告訴暗影,先前迷糊中,她感覺有人給她吃了什麼東西,可她又怕暗影擔心,一直猶豫著。
原本剛醒來,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身體傳來的異樣卻又好似在提醒著她,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