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聲聲,到處都是紅綾簇簇,大紅燈籠高高掛著,無不彰顯著秦家堡今日有著喜慶之事。
不論是院落裏還是大廳裏,到處都站著是人,秦家堡在岐山的地位甚至高過了世子府,即使才三日時間籌備的婚禮都比那些個富豪家奢侈了不知多少倍。
就連院中走道兩旁的花卉盆景都珍貴非常。隨便一盆就能低上窮苦人家幾十年的費用開支了。
也正是因為秦家堡非同凡響的地位,即使這新夫人出自煙花之地,也沒人敢在背後議論她半分。
當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熱鬧的婚禮現場時,蘭苑裏的兩人卻有些坐立不安了,距離秦天榕帶走源兒已經好幾個時辰了,眼看這天都快黑了,源兒還未回來。
“師父帶走的,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你別擔心。”梨衾心裏總感到有些不安,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心怎麼都定不下來。
暗影剛一踏進蘭苑就被梨衾拉了過去“師父把小姐帶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會有事發生。”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暗影一路尋來都沒有見到源兒,沿路也跟不少的丫頭打聽了依舊無果,這秦家堡都快被他翻了個遍了。
直到在回蘭苑的路上經過湖心亭,想起那個密室,這才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穀君天已經在為莫含煙輸送內力,想要利用輔助的關係讓藥在她體內完全溶解。
秦天榕將源兒扶到一旁的石床上躺下,前麵的石桌上擺滿了引蠱的道具,還有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刃。
暗影一進來就看到躺在床上雙眸大睜的源兒。一時也沒注意密室裏不同尋常的氣氛。
秦天榕守在那裏看著兩人,沒有發現暗影的到來,穀君天則閉上了雙眸運功。
暗影見源兒似乎送不了,便知她被人點了穴,於是飛快地替她解開了。
暗影剛想說話,源兒忙堵住了他的嘴,慢慢的靠近他耳邊低低的說著什麼。就見暗影一個旋身,在秦天榕還未發現離開了密室。
暗影才剛離開,穀君天就已經運功完畢了,秦天榕連句問候都沒有,直接就把莫含煙扶起來往石床邊帶,一轉身才發現源兒不見了。
再顧不得昏迷的莫含煙,鬆開她就追了出去。
源兒一人跑得並不快,還未走出密室外那條長長的暗道就被秦天榕抓到了。
源兒這行為讓秦天榕十分的憤怒“你不想活命了嗎?”
“你放開我。”源兒拚命的掙紮,想要從秦天榕的手上逃離。引蠱的人即使是個普通人,她都不忍心,更何況是莫含煙。
“我是在救你,你怎麼就不懂呢。”氣急的秦天榕再一次點了源兒的穴道,將她抱進密室。
“我不要你救。”
進來時,穀君天已經將莫含煙扶了起來,而莫含煙也已經慢慢轉醒。醒來的她隻覺得全身都在抽痛,尤其是肚子裏好似有一團火,灼燒著她體內每一寸肌膚。
“把她扶過來。”
莫含煙渾身無力,雙眸微張,直到看到源兒帶淚的小臉,這才有了些精神“源兒……”
她以為源兒和她一樣,也是被這些人抓起來的,直到現在莫含煙都還記不起秦天榕的身份,見她一襲黑衣,還以為是一些與秦家堡有仇的人,也不知道這裏就是秦家堡中的密室。
“師父,源兒求你了,放了嫂子吧。這世上那麼多的人,你為何偏偏找她。”源兒動彈不得,隻得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你們要做什麼。”聽到源兒的話,莫含煙終於憶起了秦天榕,莫子謙的死又再一次浮現在腦海。
“吵死了!”秦天榕氣憤地將兩人的啞穴都點了,然後把她們放在一起。從桌上拿起那把匕首。
源兒想要大喊,卻發不出聲音,隻有淚水不受控製地拚命往下掉。
秦天榕轉身將源兒的手腕割破。一旁的莫含煙瞪在了雙眸看著這一切,心中不停地呐喊‘快放開她。’
緊接著秦天榕又轉身來到莫含煙麵前,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然後將她的手拿起來,快速地一刀割破了她的手腕。
然後將源兒的手腕和她的手腕綁在了一起,不同味道的鮮血很快的便勾起了兩人體內蠱毒的狂性。
莫含煙隻覺得肚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在亂竄,撞擊著體內的肉壁,疼得她冒汗。
穀君天輸送到她體內的真氣還在那裏飄蕩,似乎變成了一團火,陌生的鮮血透過手腕割破的血管慢慢的浸入她的體內,蠱毒再也不甘困在那裏,開始肆意的亂竄。